果然,不等他懊恼,她已轻笑一声。那话中似有讥讽,却不是对着他。
“早就说过,我同你无话可说。”
语毕,陈亦岑扔下烟蒂,鞋底重重碾过,头也不回地走进包间。
晚风冰冷彻骨,宋涯站在原地,像是突然失去了四肢的掌控权。他就那么站着,直到地上烟蒂的残骸一闪,火色挣扎着,终于彻底熄灭。
那一刻,他打了个寒颤。某些无可挽回的东西持续不断地流失,他甚至能听到墙灰从墙上剥落的声音。
直到陈亦岑转身离开,露出那个三年未曾痊愈的疮疤,宋涯才突然醒悟:原来她曾站在上风口,用娇小的身躯替他抵挡呼啸的北风。
她走了,他终于要独自面对暗潮汹涌的现实。
包间内灯火通明,推杯换盏间,言笑晏晏。
屋外人脊背紧绷,半晌,无力支撑似的垂下了头。
第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