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过去找邓老师,她看了你这道题的解法,说你很厉害。我只是想告诉你,邓老师下周开始,每周五下午放学以后,会在办公室给人补课。”
“她说也欢迎你去。”
“我不需要,不用多管闲事。”
陈思杨最后丢下一句,站起来,离开了座位。
出教室的上课铃就打响了,陈思杨离开教学楼,走到空旷的校园里。
他前几天绕着学校闲逛的时候,在一栋老楼的背后发现了几米没有安上电网的墙壁。
现在闲来无事,他决定着手把上面的玻璃清除了,方便下次进出。
陈思杨找了找稍微有点空隙的地,一个助跑,伸手扒住墙沿。
他脚用力蹬了一下,手往前伸了一段,让自己吊得更稳一点。
小臂一阵尖锐的刺痛,估计是离得远的地方有没看见的玻璃,手直接戳在了尖上。
陈思杨皱皱眉,还是没放手。
他忍着痛翻上去,小心翼翼地移开手,把玻璃用力扯出来,用力扔到了树下。
玻璃没碎,手在流血。
他一块一块的把能徒手拔出来的玻璃扯出来扔掉,做完这一切后,血也没流了。
陈思杨无所谓地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不大,也没有异物感。
他坐在墙上,看着学校外面,却没有出去。
他发现他根本不想出去。
因为去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没有地方可去。
陈思杨想起之前叶惟带着一点怜悯的眼神,觉得很好笑。
他收到过多少劝导?
十七中的班主任就跟每天不找他谈话就睡不着觉一样,讲得道理他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全是屁话。
还有家里讨厌的人,哦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他的家三年以前就彻底没了。
该管的时候不管,那以后就都别管了。
假惺惺的多管闲事的也不要。
无论他长成什么样子,干了什么事,都没有关系,因为这个世界上,他没几个牵挂的人,也没什么想做的事。
没人对他有什么期望,包括他自己。
一个人若都没有归处,那必定也没有去处。
邓丽在下午班会的时候,告诉了全班下周轮到本班执勤的事。
有的人怨声载道,有的人心生欢喜。
执勤,就是站在校门口,带着傻不拉几的绶带。
检查学生仪容仪表,带没带校牌,遇到老师和领导进校就鞠躬喊老师好的一项校园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