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看到他诚挚的神色,抬头看了他一眼,嘟起嘴,“我勉强信你。”
“诶!什么叫勉强啊?是我意思表达的不够清晰还是表情不够真诚啊?”
叶惟知道陈思杨在有意表现夸张地逗自己开心,就跟以前他不开心的时候自己逗他一样。
她终于破涕为笑。
陈思杨见她恢复过来,不免得寸进尺,顺杆往上爬。
“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表现一下?”
叶惟看着眼前少年期盼的神色,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歪头:“说什么呀?”
“就你也什么的。”
“那你先多说几遍,我考虑一下。”
这倒是把陈思杨听乐了,“还没听够?成。”
叶惟站在讲台上,陈思杨一蹬腿,坐在第一排的课桌上,微微仰头看着她。
空无一人的教室,被微风吹起的窗帘,冷气机已经停止了工作,所以盛夏的暑气无孔不入又急迫地想要占领这里。陈思杨也想占领她的心。
“我喜欢你。”认真的。
“很喜欢你。”笑着的。
“非常喜欢你。”
陈思杨每说一遍,叶惟的嘴角就上扬一分,到第三遍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崩不住,用胳膊挡住脸,低头娇羞又满足地笑。
叶惟把脸转开,陈思杨这次却没放过她,也转过头去追她,想要看她的表情。
“你别愣着看我啊,搞得我有点紧张。”
还没等叶惟开口,陈思杨又接着着补说道:“我只是把我的感受讲给你听,你好像也不用特意回答什么。但是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对吧?”
叶惟还是没说话,她直直地注视着他。
陈思杨本来显得有些游刃有余,但是在这样的眸光里,他也有些止不住地紧张。
“我也是。”
叶惟轻轻说出这句地回答,就跟再说我愿意差不多的庄重,眨着被泪水打湿还未干的睫毛,再次肯定地回答:“我也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陈思杨才吐出胸口中那股浊气,松开了左侧撰紧的衣角的手。他彻底放松下来,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陈思杨抬手,用拇指抹了抹叶惟眼下的水痕,转而牵起她的手。
少年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一下她仍旧泛红的眼睛。叶惟没动,一步也没挪,乖乖地站在原地,任他亲。
陈思杨看她这么顺从,心里泛起一丝爱怜。
过了两秒,叶惟睁开眼睛,问陈思杨:“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