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
老旧的居民楼下,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楼下。
谢承礼攥着手机,听着听筒里“无人接听”的回复,许久断了通话,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平安绳,唇紧抿着,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眼下满是疲倦。
那晚,他给尤枝去电并没有打通,当天便连夜去了海城,却听尤枝的邻居说,她假期会去锦市参加一场婚礼,于是折返回锦市,却又得知并没有那场婚礼,几经查询,才知道她原来就在秦市。
她并不在家。
她的邻居们说她出门了。
等在楼下的这段时间,谢承礼不止一次地想起那些草稿纸上的爱意,每次想到,总会伴随着心脏的抽搐以及难以克制的欣喜。
像是心疼,更像是……别的什么情感。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她一个人守着爱意守了六年。
那些她说过的关于分开的话,更像是一个被伤透了心的人的控诉。
分别前她说的那句“不要再打扰我的感情生活”,他也品出了一丝言不由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切地想见到她,但他第一次想对一个人率先服软。
甚至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可以解开之前的矛盾,结束之前莫名的“冷战”,重新在一起,哪怕……以男女朋友的关系。
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谢承礼不觉想到她曾经问他“我们这样,究竟算什么”的画面,眼底多了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不远处一辆车停了下来,天色太暗,看不清是什么车。
副驾驶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尤枝走了下来,白色毛衣杏色长裙衬的她越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