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张诚诧异地唤着来人,匆忙站起身。
谢承礼看向张诚,没有说话。
幸好跟过来的孙奥还算聪明,忙上前说:“尤小姐,谢先生有事和张先生商量,我们先出去吧。”
尤枝微怔,目光不觉看向谢承礼,他仍在笑着,只是让人无端感觉到心底发寒。
“尤小姐,我送您出去。”孙奥催着尤枝朝外面走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卡座外,谢承礼唇角的笑一点点地消失。
张诚心中有些惊惧:“不知道谢先生……”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谢承礼双手抓着球杆,以最标准的动作,面无表情地朝他刚刚碰过尤枝的手重重挥去。
张诚哀嚎一声,捧着自己的手腕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狼狈地倒在地上。
谢承礼无比冷静地上前,眼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混乱与疯狂,只言不发地挥动着手中的球杆,挥杆又一下落在蜷缩在地上的人的背上。
哀嚎声延迟地响起,在整片休息区盘旋着,却没人敢插手上前。
失去理智的谢承礼充耳不闻,神情逐渐染上嗜血的阴鸷。
第三下落下时,谢承礼喘息着停了下来,站在休息室惨白的灯光下,像看着一条死狗一般,俯视着地上小声□□的人。
许久,他将球杆扔到一旁,转身朝外走去。
从头到尾,没有说半句话。
直到回到车上,谢承礼看着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开的伤口以及被溅到手心的血珠,拿过纸巾重重地擦拭着。
他想,他不能被尤枝看见这副模样。
他不想让尤枝像他的母亲害怕谢寅一般,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