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光点很快湮灭。
男人中途熄了烟,伸手按下桌壁一侧的灯控开关。
毫无防备。
棚顶的吊灯全部被点亮。
裴矜生生撞上一双似腊月霜雪的眸子。
他投来的眼神很淡,不带任何感情,凉薄得让人难以靠近。
深色衬衫的纽扣有两颗松散开,衣领垂落,贴在锁骨附近。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像是缠绕在枯树的藤蔓,盘旋、破碎、纯粹的窒息。
能从他身上联想到的,似乎都是些没什么暖意的词汇。
疏离和颓唐共存。
很矛盾的反差感。
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数秒,裴矜就不自在地躲开了。
转瞬又觉得不该这么心虚。
快速整理好思绪,她抬头再次迎上他的目光,“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自己进去找。”
裴矜拿捏不准,干脆故作镇定地作出解释,将刚才的问句重新粉饰了一遍。
适度的礼貌跟示弱,听起来不像上句话那么唐突。
绷直的身体迟迟不能放松下来。
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