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偶尔驶过闹市区,裴矜眨了眨干涩的眼,又?开?始对?着熙攘人群发?呆。
思绪在不断腾空,但不足以让她?忽略身旁男人的存在。
忽地,旁边传来细碎的动静。裴矜转过头,看到沈行濯从他们中间的储物格里翻出烟盒跟打火机。
下一秒,昏暗车厢有火光急促跳跃,像幽井里肆意盘旋的枯色光点。
沈行濯按下他那侧的车窗开?关?。有冷风灌进来。
裴矜只穿了件长袖抽绳茶歇裙,白天温度不低,倒没感觉冷。此刻被?风一吹,余温料峭,皮肤表面瞬间覆了层凉意。
冷感袭来的一霎,身上多了件风衣外套。
裴矜看向沈行濯,听到他平声静气地说?:“盖上吧,晚上冷。”
他单手?搭在车窗边沿,指间夹带细细一根,眉宇间有倦怠感。
侧脸映进烟雾朦胧的夜色,忽明忽暗,跟寒风一样清冷的气质。
看起来很孤独。
孤独。
裴矜很意外自己会联想到这个词汇。
突然想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个形容词带来的感性后遗症,她?决定随便找个话题,“沈行濯。”
沈行濯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将目光移向她?,“怎么了。”
“尼古丁是?什么味道?”她?问他。
很意外,他会认真回答她?这个问题,“不算好闻,味道很苦。”
“可你看起来好像很喜欢抽烟。”
“习惯了。”
裴矜倏然挪动身体,往他身旁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