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晕缭绕,透过分散的雾气,他粗略扫了眼周围环境,随即低头去看她。
隐约记得在这间书房初见她的场景。
灯影闪烁,她站在门?口,澄净一?双眼睛盯着他看,眉梢青涩风情若隐若现。
眼底有畏惧,但还是鼓足勇气对他说: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自?己进去找。
结合此情此景。
他难得信一?回宿命。
同时也承认,带她来书房不只是临时兴起。
而是在酒店那晚的突发奇想?。
一?支烟燃尽。沈行濯伸手?,握住她的掌心,轻揉把玩。
目光移向手?腕附着的一?圈浅淡红痕,不由眯了眯眸子。
她皮肤太?娇嫩,本就没使出多少力气,却能轻易在上面留下印记。
又过了一?会,裴矜僵硬动了动身体,放软语气喊他:“……沈行濯。”
喉咙干涩得不行,掺杂了几分哑意。
“怎么了。”沈行濯对上她泛着水雾的眼睛。
“那晚为什么……让小钟送我去‘常颜’。”没由来地想?起这件事,裴矜眼睫微微颤动,轻声问他。
沈行濯没第?一?时间搭腔,两指钳住她下颚,拇指稍稍使力,帮她擦掉嘴角多余的口红晕染。
“怎么突然这么问。”松开她的同时,他平和开口。
“本延水湾离公司近很多,不是吗?”裴矜忍着全身酸痛,手?臂微抬,将披在身上的外套裹紧。
顿了几秒,补充,“如果单纯图方便快捷的话,你好像不会舍近求远。”
沈行濯定睛看她,审度意味明显。
裴矜扯唇浅笑了下,没去躲闪,大方与他对视,眼角沾着没来得及干涸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