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样子全给他看了。
可他并不嫌弃她。
他还要照顾她。
他怎么能对她这样好?
玉晚笑着,偏头用肩蹭掉突然又淌出来的泪。
屋外夜风犹在吹着,细听有毕剥毕剥的声响混入其中,是无沉在生火。
料想是之前打的水不太够,玉晚听他隔着门说了句,随后脚步声便出了院子。不多时他回来,叩了叩门才说:“照晚,我进来了。”
“嗯。”
他便闭着眼进来,手里提着个小茶壶。
也不知他记性是有多好,他一路没有丝毫碰撞地走到玉晚身边,包括从旁边桌上摸索茶杯倒水,也一滴没撒。
他手很稳地将茶杯朝她递去。
“能喝到吗?”他问。
玉晚说:“再往前三寸。”
无沉便往前送了送,恰好三寸,不多不少。
这次够了。
“喝水,”他道,“小心烫。”
玉晚听话地吹了几下,小心啜饮。
她没劲,喝得慢吞吞的,无沉也不催她,很耐心地等她喝完这杯,又倒了第二杯第三杯。直等她说不渴了,他依着记忆将屋里唯一一张凳子搬过来,茶壶和茶杯摆上去,方便她自己又想喝水时抬手就能够到。
“灶屋炉子小,水还没烧完,你再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