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锦芝风风火火,说动就动,立马出了厨房去找丁攀。
只留下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童锦芝是她们三人中最会来时事儿的,在这儿干活的这两日,她已与后厨管事的丁攀套上了近乎,打听出来一些事情。
她们目前在的这个地方,原来是一座荒山。
两月前,赵坡从阳襄村带着一群劳力在这驻扎了下来,说是要带着大家一起挖金子,带领村子一起过上好日子。
就这么折腾了两月,什么也没挖出来,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这里的人对他竟都没有丝毫怨言,还兢兢业业地在这儿替他干着活。
丁攀也是阳襄村来的,每隔几日,他都要从矿山去一趟阳襄,带回来一车米菜给这些劳力做饭吃。
童锦芝今日听丁攀提了一嘴,说是晚上要去阳襄拉菜。
于是出了小厨房便又去丁攀跟前开始磨嘴皮子,他大概是被她说得烦了,终于松了口,答应晚上带她去。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童锦芝和两人告别后便与丁攀一同去了阳襄。
一路都是颠簸不平的山路,且晚上光线不好,只能借着月色找方向,所以这段通往阳襄的路走起来颇为费劲。
童锦芝坐在牛车上,问丁攀:“白天来不行吗?”
“白天我要做那么多人的饭,哪里有功夫。”
“那我们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
“你半个时辰前就是这么说的!”
“今日是你自己求着我带你出来,别嫌东嫌西的,可快给我把你的嘴闭上。”
丁攀四十多的年纪,说话总是气冲冲硬邦邦的,但人还算不错。
这两日看在她们是几个姑娘家的份上,也没让她们干太多活。
童锦芝这才敢求他带自己出来。
只是这矿山往阳襄的路实在复杂,怕是再带她走上十来遍她也记不住。
只能一会儿到了阳襄再打听打听时霁他们在不在那了。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车子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一处巷子里。
丁攀与开门的小厮说了句话,接着便见里头出来一个妇人。
妇人手上带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身上披着的也是上好的锦缎,与这简单质朴的小宅子倒是不太匹配。
她让小厮进屋去把菜搬出来,接着抬眼打量着童锦芝。
对着丁攀道:“怎么又来了个面生的?”
“夫人瞧我面生,可我瞧夫人却亲切。”
“哦?怎么说?”
“夫人生的好看,叫人不自觉地就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