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那人拒绝得干脆利落,“牢里阴暗湿冷,她在里面会睡不好。”
“父亲母亲大可放心,我会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绝不会发生你们担心的事情。若我不幸也被她咬了,到时候你们再把我们一起关进牢里也不迟。”
“月宴!”
时霁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往屋里走。许幻竹见状忙往后退两步,等到他开门进来时,一副自己刚洗好,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时霁关了门,看她一眼便直直朝她走来,许幻竹莫名心虚地往后退,最后退到床榻上,被他扣着肩膀一把按在床边。
背抵着床边的木块,颈侧一凉,沾了水的白布被时霁拉开。
只听到他冷得过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是不是说过伤口不要碰到水,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一时忘了。”许幻竹下意识伸手想摸摸脖子上的伤口,被他一掌拍开。
她抬头去看他,“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究竟在气什么?”
他在气什么?
他捏着白布,指尖都泛着白。
也对,他不过是个可以被许幻竹一次又一次抛下的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许幻竹想救谁,为了谁连命都不要,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他更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生她的气。
“我没生气。”他这一句回得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眼见着许幻竹又伸手往伤口上摸,他直接抓住她的手,“别摸了。”
“有点痒。”她无意识地往右边侧了侧脑袋。
好像听见时霁轻轻叹了口气,接着便见他终于坐在她身边,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个药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