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反应速度奇快的夏小姐这一刻意外卡壳,失去主控地位。
许久,也或许只是短短几秒。
许愿轻笑,将门推开,倚在门框边扬了扬唇角,道:“晚安,提前的。”
夏至咬牙,许愿一定是故意的。
他下次再这样,她绝对要跳起来撞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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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可能是刚从西北风餐露宿回来,夏至半夜竟然开始水土不服,频繁跑了好几趟厕所。
她浑身发软,出虚汗,裹上毛毯依旧发冷。
最要命的是,她已经上吐下泻不下三回,再这么下去,她搞不好今晚要脱水而亡。
夏至无力瘫在床上,她身体素质不错,一年到头很少生病,哪知这次来势汹汹,她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
得去医院挂急诊。
但她现在这样,别说开车,能撑到地下车库恐怕都不容易。
……
“喂?”
电话那头,许愿明显被吵醒,嗓音倦怠,懒懒应一声。
“许愿,你能帮忙送我去医院吗?”
耳边窸窸窣窣,许是他掀开被子起身,嗓音恢复清明,染上焦急,“夏夏?你还有力气吗?试着帮我开个门,我马上到。”
电梯停在一楼,许愿等不及,直接从楼梯间三步一跨,六楼房门虚虚掩着,透着微弱的暖系光晕。
夏至正蜷缩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脸色苍白,湿发粘在额角,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捞出。
许愿随手从旁边的衣架上捞了件外套搭在臂弯,便俯身连毛毯一道将人抱起身。
夏至已经有些迷糊了,她好冷好冷,只觉得面前的怀抱温暖极了,她下意识伸出两臂,圈住,脑袋埋在他颈侧蹭了蹭,舒服地喟叹。
记忆仿佛回到南城,他抱她的那次。
湿漉漉的奶油话梅糖在他身体里融化。
许愿微微僵住,片刻间回身,按下负一楼的电梯按钮。
夏至并不安分,她迫切想要汲取炙热,冰凉的手绕住他的脖颈,探/着/向下,她整张脸埋在他身前,不时难受地哼一声,又或是用她荔枝一样的/柔软,无意擦过他的脖颈。
许愿额角青筋直跳,一分钟不到的电梯好似比一小时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