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拉开关上,不过三秒,许愿已恢复正常,他将保温袋拎进来,打开,一样样摆放桌面,回头看她:“过来吃饭。”
夏至将鞋踢掉,赤足踩在地面,许愿皱眉:“把鞋穿上。”
夏至脚步未停,全当没听见,她看了眼包装袋,皱眉:“这家不做外卖呀?”
许愿:“嗯,我跟他们老板是朋友。”
懂了,这也是为她开的小灶。
夏至馋辣馋了好久,许愿皆以肠胃问题拒绝,今晚不知怎的,竟给她点了沪城有名的川菜馆。
她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口,吃完,略略皱眉:“这怎么一点也不辣呀?”
许愿正在书房里翻什么,闻言回头:“你再尝尝看。”
夏至勉强又吃了几筷子:“这是微微微微辣吧。”
许是她语气委屈巴巴,许愿远远笑了声,说:“特意交代的,你不爱吃就算了。”
夏至怒瞪他:“谁说我不吃啦?”
怎么说呢,有总比没有强,至少看着红通通,她可以靠通感吃饭。
许愿笑意便近了些,夏至仰头,见他正蹲在地上铺垫子,踩上去毛绒绒,舒服极了。
夏至乖乖把脚抬高,作配合状。
蓦地,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指腹微微摩挲了下,再放至地毯。
从下往上,整个人都麻掉,夏至疑心,可能是这辣后劲比较大,现在才发挥作用。
夏至夹了一筷子兔肉,却怎么都送不到嘴巴里,她如坐针毡。
桌底下,许愿指尖正似有似无扫过她的小腿,呼吸顺着往上。
要命了。
这还怎么吃。
夏至将筷子搁下,正想说什么,许愿恰好离开,温声开口:“先将就踩一踩,明天我让周诚过来订全屋羊毛毯。”
他这样说,倒好像是夏至多想,她只好接着又扒了几口。
其实想吃,不过是因为吃不到,当她真的面对一桌川菜时,夏至没吃几口,便没了食欲。
她刚洗过澡,头发半干,不再滴水,此时离睡觉还早,夏至便想让它自然干,她问许愿:“你忙吗?”
许愿正收拾,抬眼问她:“怎么了?要处理一点文件。”
夏至:“哦,那我自己看吧。”
她打开投影仪,投放一部自己喜欢的电影,待许愿准备去书房时,她吩咐:“帮我把灯关掉。”
黑暗中,她的纯白家居服勾勒出纤细的背影,肩颈弧线完美,长发自然垂落,她偏好坐在沙发前,两腿随意盘着,看着像朵风雨中极易攀折的白色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