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熠熠,他望她一眼。
手臂自她身后穿过,恰恰好一个虚妄的怀抱。
夏至忽开口:“我跟你说过吗,我的父母?”
许愿:“嗯?”放下酒杯,倾听的架势。
夏至一口喝干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尽,许愿拉住她:“你慢点喝。”
夏至摇头:“不行,我继续说,从我记事起,我爸妈就是模范夫妻,她们从未红过脸,从未吵过架,当然,或许只是吵过但我不知道而已,总之,他们相敬如宾好多好多年,我当时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要什么有什么,我抱着这样的念头一直到大学毕业。”
“我发现她们竟然已经离婚七年了,紧接着,我发现她们各自组有家庭,有新的小孩,这很荒谬对不对?”夏至问他。
许愿手臂收紧,彻底将这个怀抱落实,他哑声,说:“夏夏……”
夏至仰头,鼻尖擦过他下颌,说:“你不要可怜我,我现在除了家庭不幸福外,依旧要什么有什么,我还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总之,这可能就是成长的代价。”
许愿沉默半晌,出声:“我父母没有离婚,但我父亲是很典型的中式男人,大男子主义,武断专职,说一不二,在我年幼时,我甚至亲眼见过他与我母亲动手,成年后,我问过母亲是否考虑离婚,她断然拒绝,继续谨小慎微生活,很好笑的事,我们家到今日竟然还有家法这种陋习。”
夏至抿唇:“你是在跟我比惨吗?”
许愿笑:“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