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说：“以前没有，顾城锦有洁癖，而且我们也不常住这里。所以家里没有佣人，只有钟点工过来打扫。不过我现在怀孕了，所以他才叫了几个人过来照顾我。”
“怀孕？”
周兰和赵建芳震惊出声，惊得瞪大眼睛。
周白点头：“快两个月了，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来，听说要四个月后才会看出来。”
说着，她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赵建芳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捂着嘴无声哭泣。
“妈，你哭什么，这是好事。”
周兰皱着眉头劝她。
赵建芳只哭不说话，还渐渐地哭出声音。
周白皱眉，也不解地疑惑问：“妈，您哭什么？怎么了？”
“没事，我先哭一会。”
赵建芳站起来走出去，躲到外面哭去了。
周白想去追，被周兰拦住。
“让妈一个人静静，你别去追她了。”
“妈为什么哭？”周白不解。
周兰叹了口气：“你刚出满月就被送出去，在外婆家养了几年还差点丢掉性命。被接回来后，因为性子寡淡，跟父母也不亲近。这些年妈一直觉得亏欠你，就因为从小把你送走你才跟她不亲。你找了个男朋友没跟她说过也就算了，现在连怀孕这种大事也不跟她说，你说她怎么会不伤心？”
“所以，她哭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怀孕的事，她心里难过才会哭？”周白问。
周兰说：“妈是心里难过，但不是怪你，她可能只是觉得。因为自己做母亲太失败，才会让你跟她不亲近。连这样贴心的话，都不愿意跟她这个当母亲的说。你也马上做妈妈了，以后会明白这种感受。”
“可能吧，但是我现在不明白。小时候，妈不是常对我说，让我听话懂事？我一直觉得我足够听话懂事，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怎么现在，她又不想让我听话懂事自己解决了呢？这样，岂不是很矛盾？”
周兰：“……”
她一个高中毕业不久，就做了家庭主妇的女人，哪里能回答出来这么高深的问题？
只能说：“你也别生气别在意，让她哭一会就好了。”
周白皱眉，她实在很难理解母亲的感受。
还好，赵建芳果然如同周兰所说，哭了一会就回来了。
擦干眼泪，先是笑着恭喜周白怀孕。
然后又忐忑不安地问：“你现在怀孕，顾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