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许筝萦真心疑问:“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蒋承霖无关痛痒地回:“你也说了,我俩都是打着爱情的幌子圈钱,有什么好在意的。”
蒋承霖没带负面情绪,可许筝萦一瞬想起自己的原话,她原话还带了下作二字,当时她只是在骂付阮,可眼下蒋承霖用了‘我俩’。
许筝萦下意识解释:“我不是说你…”
蒋承霖:“你也不该说她。”
许筝萦一愣,目不转睛地看着蒋承霖。
蒋承霖不辨喜怒地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没必要把自己搅进来。”
许筝萦眼眶瞬间变红,“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
蒋承霖:“所以我说没必要。”
戴着眼镜的蒋承霖,就像古董收藏柜里的天价人偶,有多精致,就有多冷血。
眼睛睁久了,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许筝萦不动声色,稳住自己的最后一分骄傲,“说我多管闲事也好,上赶着丢人也罢,我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后悔。”
蒋承霖声音冷淡:“你负不了责,买单的是许家。”
许筝萦怒极反笑:“她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吗?”
蒋承霖最烦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眼底露出两分不耐,“如果你是为我,直白说,我不想被动占你的便宜,欠你的人情,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关系了,你的好意应该用在更亲近的人身上。”
什么叫最客气的口吻说最伤人的话,许筝萦觉得蒋承霖还不如直接骂脏话来得痛快。
心酸,不甘,刺痛,愤怒,许筝萦豁出去一次把脸丢个够,她扬着头道:“说这么多,你不光怪我多管闲事,你是怪温仕言戳穿我跟你谈过恋爱的事,你怕付阮知道。”
“你喜欢她吗?”
外面都说蒋承霖跟付阮是利益结婚,事实看也是如此,两人就差抬口棺材扔对方家门口,这是许筝萦最后的寄托,她祈祷蒋承霖只是逢场作戏,她甚至幻想过他身不由己。
可是今天她在现场,蒋承霖有无数次机会站在她这边,只要他随便说上几句,付阮今天定会成为全场笑柄。
蒋承霖一眨不眨,俊美面孔上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水泼不进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