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醒从没见到付阮受伤的脚,低头喝汤,如常道:“用不用找人看看?”
付阮吹了吹汤碗:“不用。”
封醒:“我去找蒋老四。”
付阮喝了一口汤,舒服到身心愉悦,“没必要。”说罢,又补了句:“这次跟生日宴上送绿头狮子不一样。”
上次是蒋承霖不讲武德,这次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挨打就立正,玩不起就没意思了。
封醒没再说别的,两人默默无语两口汤,付阮刚把鸡脚拎起来时,手机再次响起,她开了外音,手机里传出沈全真的声音:“在哪儿呢?”
付阮:“家。”
沈全真:“哪个家?”
付阮报上地址,半小时后,咔嚓一声,防盗门被人指纹开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热死我了,这种天气就该去东北,我爸说那边儿晚上睡觉还盖棉被呢…呀,醒哥也在。”
穿着吊带背心和牛仔短裤的沈全真出现在客厅,左手右手大包大揽,封醒放下碗,起身过去帮她拎东西,沈全真瞥见付阮小腿以下的毯子,立马道:“你真崴脚了?”
付阮不答反问:“买的什么?”
沈全真鼻子尖,“都喝上了?我买了猪脚,打算煮花生猪脚汤的。”
付阮来者不拒,“煮,晚上喝。”
封醒和沈全真都会做饭,两人在厨房里准备,付阮打小不喜欢油烟味,让她吃可以,做,谈都不谈。
猪脚汤煮上,沈全真从厨房出来,皱眉道:“别让我见着蒋承霖,真想给丫一杵子!”
付阮淡淡:“杵他干什么,又不是他让我崴的。”
沈全真:“要不是他起刺儿,你能崴到?”
付阮:“我认输,输在自己学艺不精上,脚是自己的,锅也是自己的,跟他没关系。”
付阮一连气了三天,终于叫她找到一个跟自己和解的理由,是,她是输了,可她没有输给蒋承霖,输给自己不算丢人。
沈全真心底佩服付阮的死鸭子嘴硬,面上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就你这个觉悟,活该你上进,我都想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等我再见到蒋承霖,看我不装瞎踩他脸上。”
半小时前,封醒也有去找蒋承霖报仇的意向,再加上付姿,三人整个一‘打蒋联盟’。
推己及人,付阮有时候也能理解蒋承霖身边人的心情,比方说蒋超,看她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