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赶紧鸟悄儿的关上门,付阮真生气的时候,她也得避避风头。
两人无论在哪安家,家里永远有一半空间专门为对方而留,沈全真推门进房间,房内风格熟悉到一步回家,躺在床上冰敷小腿,安静下来的时候,难免会想些杂七杂八。
沈全真想到乔旌南。
当初对于劈腿的事,乔旌南死不承认,哪怕闹到分手,他仍旧坚持他没出轨,今儿倒是地下井开探照灯——闪瞎一众人的眼。
他摊牌了,对号入座了,不装了。
沈全真追他一年,恋爱四年,分手四年,人生中五分之二的时间都与乔旌南有关,她习惯他,就像习惯人有喜怒哀乐,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喜怒哀乐甚至都由他操控,他们吵过无数次的架,也会无数次的和好。
累到极致,沈全真跟乔旌南说:“要不你劈腿吧,干脆让我断了这个念头。”
当时乔旌南气冲冲地说:“你他么想得美,要劈你劈,你行行好放过我!“
再后来,乔旌南如她所愿,她也对乔旌南投桃报李,两个人的感情,差点闹出四条人命,那段在别人眼中轰轰烈烈,在本人心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情,也终是难逃老死不相往来的命运。
再想从前,沈全真惊讶自己已经完全免疫,不会心动,不会心痛,波澜不惊,像是一片死海。
如今乔旌南跟蒋承霖搭伙,那么再见,就是对手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沈全真肚子叫,下床拉开门,毫无预兆,付阮就站在门口,沈全真一口凉气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魂儿都没了一半。
付阮见怪不怪,平静道:“我叫了宵夜。”
沈全真看她顺着脖子淌汗,“你刚练完?”
“嗯。”
“你刚打完人,还能打一个小时沙袋,牛哔!”
“平时不练沙袋的下场,就是打完架回家敷冰袋。”
付阮往主卧走,沈全真跟在她身后:“我又不是你,我也不是职业的。”
“我是职业打手吗?”付阮脱口而出,说完第一秒,下意识想到蒋承霖。
蒋承霖说她小姐的身,打手的命。
不想起他还好,想起他就气不打一出来,付阮头也不回地说:“你跟着我干嘛?”
沈全真:“你洗澡,我陪你聊聊天嘛。”
付阮:“你陪我还是我陪你?”
沈全真:“咱俩谁跟谁啊。”
付阮又想到蒋承霖,今晚真的撞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