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没好脸色。
乔旌南:“你怕我,还是怕我还喜欢你?”
沈全真毫不迟疑:“我可太怕你还喜欢我了,求求了,跪求一个老死不相往来。”
为表虔诚,她双手合十,朝着乔旌南拜了拜,乔旌南趁机扒开门,一步跨进去,沈全真伸手推,根本推不动,眼睁睁看着他跨过门槛,又关上门。
抬着头,瞪着眼,沈全真气急败坏:“别逼我翻脸,限你三个数之内…”立马滚出去。
话还没说完,乔旌南抢先开口:“我还喜欢你。”
沈全真没说话。
乔旌南目不转睛:“阿真,我中意你。”
他是土生土长的岄州人,平时跟身边人都讲岄州话,可沈全真不是,她爸春城人,妈妈夜城人,地道的北方体系,十几岁刚来岄州那会儿,根本听不懂岄州话,乔旌南跟她在一起时,一直讲普通话,唯独第一次表白时,他说:“阿真,我中意你。”
此时两人脑中都是同一个画面,她十八岁,他二十三岁那年。
恋爱四年,分手四年,如今乔旌南终于跟自己和解了,原来再见她,还是会爱她。
看着近在眼前的沈全真,乔旌南心都在疼。
沈全真看了乔旌南足有十秒,而后不辨喜怒地开口:“你跟我这儿演偶像剧呢?我现在二十六,不是十六,过了为一个人看港剧练听力和口语的年纪,以前看《陀枪师姐》都能难受一礼拜,现在真人倒我眼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中意我,问过我还稀不稀罕你吗?”
最剜心的话,永远不是发脾气时的大喊大叫,而是冷静状态下的平缓陈述,乔旌南想到沈全真当年为了追他,硬生生从一句岄州话不会,到本地人听不出她是外地人的地步。
沈全真十七岁开始追乔旌南,喜欢听他说方言,也想跟他说方言,所以从那起,她听的歌,看的剧,说的话,全部都在向他靠拢,年少时的喜欢,纯粹而炙热,为了一个人可以豁出一切,那个年代还没有舔狗一说,可沈全真为乔旌南做过的事儿,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说她是倒搭。
她掏心掏肺追了他整整一年,最后才换来乔旌南的一句:“我中意你。”
为了这四个字,沈全真前前后后搭上了九年。
四目相对,乔旌南道:“你不喜欢我了?”
沈全真连幻想都不给人留,面无表情回:“我不是现在不喜欢你,是四年前就没那么喜欢了,但凡还想在一起,我也不会跟你对头睡。”
乔旌南眼皮一跳,沉声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为了报复我。”
沈全真云淡风轻:“可能那时多的是不甘心吧,我这人报复心又强,凭什么你给我扣绿帽子,我跟你分个手就完事儿了?”
说罢,沈全真温柔又冷血的口吻道:“乔旌南,我们都得认清一件事儿,你没那么重要,我是想报复你,但我更爱我自己,那一刻我想的是怎么才能让咱俩彻底玩儿完,别再拖泥带水,又不能shā • rén,只能退而求其次。”
乔旌南的脸色不知何时沉下去,在难看和难堪之间,像是要发脾气,更像下一秒就会红了眼。
沈全真以自己对乔旌南的了解,他要么彻底发飙破口大骂,要么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反正他又不会打她,当初气成那副死德性,他当着她的面,揪着头发崩溃流泪,跟对方打架打得先进局子再进医院,砸了一屋子的东西,都没舍得碰她一下。
沈全真没好脸色。
乔旌南:“你怕我,还是怕我还喜欢你?”
沈全真毫不迟疑:“我可太怕你还喜欢我了,求求了,跪求一个老死不相往来。”
为表虔诚,她双手合十,朝着乔旌南拜了拜,乔旌南趁机扒开门,一步跨进去,沈全真伸手推,根本推不动,眼睁睁看着他跨过门槛,又关上门。
抬着头,瞪着眼,沈全真气急败坏:“别逼我翻脸,限你三个数之内…”立马滚出去。
话还没说完,乔旌南抢先开口:“我还喜欢你。”
沈全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