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付长康沉声问:“如果根本就没有两全,你敢笃定他不会冲你开枪吗?”
付阮沉默半晌:“错的不是被迫选择的人,是逼好人作恶的人。”
病房安静,气氛不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是余惊未退的敏感,付阮嘴再犟也无法否认,付长康说的是对的,今晚哪怕任何一个环节,出现毫厘之差,她现在也不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替别人找借口。
人心是最难揣摩的东西,就像人活着就会撒谎。
良久,终是付长康率先松口打破沉默,他握住付阮的手,轻声道:“没事就好。”
四个字,付阮心头一酸,几秒后道:“对不起。”
付长康微笑:“没关系,没什么比你平安更重要。”
付阮心里酸恨交加,“我听护士说,晚上蒋承霖来了。”
付长康一秒收起笑容,付阮知道付长康心里想什么,跟她想的一样,谁会在这种时刻搞事情?除了赵家就是蒋家。
付阮面无表情:“他来看我死没死?”
付长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