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付阮心黑,又补了句:“如今只怕要操碎心了。”
蒋承霖面不改色:“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外面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砍的,如果我爸追究起来,大不了就说付家做的。”
付阮眼皮一掀,看向蒋承霖,蒋承霖并不急于否认,反而眼带挑衅。
付阮就知道,她诈伤惹得蒋承霖急于对蒋承文下手,现在知道她没事,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四目相对,没多久,付阮勾起唇角,心平气和:“我倒不怕得罪赵家,主要也是不想蒋伯父误会,不能四哥想当孝子,就推我出去当禽兽吧?”
蒋承霖:“你很在意我爸对你的看法?”
付阮知道他挖的什么坑,语气真心实意:“当然,这辈子没缘分做一家人,做合作伙伴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四哥别想断我财路,我只是打断蒋承文的腿,是你想要他的命。”
付阮光明正大的威胁,蒋承霖突然酸溜溜地回:“还不是为了你。”
大夏天,空调下,付阮没来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明显吸了口气,差点把茶杯给捏碎了。
不等她开口,蒋承霖先声道:“四妹不是想玩过河拆桥那一套吧?”
鸡皮疙瘩正在慢慢消退,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在,付阮看着蒋承霖,皮笑肉不笑:“现在不是四哥想玩欲加之罪吗?”
蒋承霖:“你不受伤,我怎么会对蒋承文下手?”
他没说‘装’字,像是付阮真的受了伤一样。
付阮露出无语表情:“知道我受伤的人很多,怎么别人没对蒋承文下手?”
蒋承霖一眨不眨:“还不明显吗?我中意你。”
他表情并不戏谑,反而认真,甚至专注,可付阮却一瞬怒上心头,能把她的怒气值从0顷刻拉到100的人,这些年少之又少,蒋承霖并非第一个,却是最频繁的一个。
强压着心中火,付阮声音平静中夹杂着冷淡:“没人告诉过你,‘不喜欢无所谓,装作喜欢,浪费别人时间就是有罪’吗?”
蒋承霖不急不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付阮:“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蒋承霖:“法律上被诬陷者不需要自证,质疑别人,就要拿出证据。”
付阮突然想起蒋承霖大学是学法律的,她目不转睛:“法律上说没说,不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更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