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蒋承霖稍微一探头,漂亮的嘴唇贴在保温壶盖边,付阮一动不动,蒋承霖等了几秒,出声提醒:“粥是不会克服自身重力,自己流到我嘴里的。”
让她抬手就说抬手,付阮惯烦蒋承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手臂一抬,蒋承霖被迫仰头,这口‘咸粥’来势汹汹,幸好他嘴张的快,幸好壶里的粥剩的不多。
乔旌南推门进来拿手机,因为根本没想过付阮和蒋承霖单独待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所以门都没敲,结果……一不小心撞见这副没羞没臊的画面。
别的情侣在乔旌南面前滚床单,乔旌南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付阮给蒋承霖喂粥,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付阮听到声音,淡定转头。
蒋承霖抬起左手,轻轻擦了下嘴角:“你进来干什么?”
乔旌南腾一下子红了脸,莫名觉得自己特别没道德,下意识说:“我拿个手机就走,你们忙。”
他声音哑在付阮的笑点上,蒋承霖瞥见她偷偷咬着后槽牙,原来她喜欢这个?
乔旌南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就要走,蒋承霖偏要跟他说话:“去哪?”
乔旌南无效回答:“出去一趟。”
付阮偷偷攥了下拳。
蒋承霖:“等会还回不回来?”
乔旌南:“你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付阮攥紧手中保温壶盖。
蒋承霖:“沈大画家呢?”
乔旌南:“我找她聊点方案上的细节,你们忙吧。”
付阮快要忍死,不是不敢当着乔旌南的面笑,只是不想被蒋承霖发现她想笑。
蒋承霖好心放付阮一马,没再拉着乔旌南表演口技,乔旌南离开,蒋承霖说:“沈全真没在外面等,你不着急走就坐会。”
蒋承霖说的很随意,实则心里不受控制的紧张,怕付阮会说着急,怕她下一秒就会走。
付阮没提海上的事,也没提于记的粥,蒋承霖一时间不好揣测付阮心里怎么想,最主要的是,她没有走,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一米处。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恰好横在蒋承霖的理智和感性中间。
理智告诉他,付阮可不是个与人为善,轻易作罢的主。
可感性又告诉他,付阮兴许吃他的嘴软,加之他又生病,她得过且过。
不然如何解释,付阮自己生着病还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