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付阮承认自己不是盏省油的灯,可蒋承霖根本就是盏吃油的灯。
付阮琢磨蒋承霖不是一天两天,如今一年过去,她非但没能跟他断的清清楚楚,反而越发藕断丝连。
付阮最讨厌输,更恨被人牵着鼻子走。
近距离瞧着蒋承霖的脸,付阮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被牵的人就得是她?
蒋承霖的鼻尖距离付阮不足五厘米,这是他日思夜想的距离,当然让他日思夜想的不仅如此。
垂着纤长睫毛,蒋承霖盯着付阮嘴唇,脑中想起的不光是滨海游轮上跳下来的那晚,还有他幻想跟她亲吻的每一个夜晚。
无论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幻想中的,通通都让他变本加厉,蒋承霖只想不顾一切的吻下去。
可他又不敢,蒋承霖没办法不想以后,他好不容易才把她绑到身边来,好不容易才看到她开心大笑,好不容易…
付阮看不穿蒋承霖心里想什么,只见他停在很近的位置,不退也不进,盯着她的唇,哪怕睫毛半遮着眼球,她也能看出他眼底溢出的渴望。
蒋承霖不是停在付阮面前,而是停在她理智和爆发的临界点中间。
大爷的,跟她玩欲擒故纵是吧?
没有任何前兆,付阮揪着蒋承霖的领口,将他往面前一拽,两人本就距离很近,蒋承霖惯性向前,下一秒,只觉得唇上一软…
浑身僵硬,蒋承霖一动不动地坐在台边,几秒后,睫毛微颤,而后缓缓抬起,隔着镜片,他漆黑的瞳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准确来讲,没有咫尺,蒋承霖和付阮之间就没有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