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在意识里已经把桌子掀了,但不得不承认,蒋承霖特别会拿捏她的脾气,他既惹到她,也激到她,比起生气,付阮更怕别人说她不敢。
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付阮一动不动,一眨不眨:“我不喜欢他,不代表我会喜欢你。”
蒋承霖非但不气,反而明目张胆地弯起眼睛:“你不知道我等你这句,等了多少年。”
付阮觉得蒋承霖神经病,她被气得七窍生烟,却还残存着一丝理智,迅速反击:“你不是想跟我玩坦白局吗?我跟你聊大海,你跟我聊付兆深,别告诉我,是付兆深把你逼到海上开选美派对的。”
付阮不想跟蒋承霖翻旧账,是他非要翻,翻了一半翻不下去,还来翻她的,付阮怀疑自己是不是好久没发飙,让蒋承霖误以为她是个好相与的人。
蒋承霖收起笑容:“我要说是呢?”
付阮目光锋利的盯着蒋承霖。
蒋承霖问她:“我说是付兆深逼的,你信不信?”
如果眼神能shā • rén,蒋承霖现在连骨灰都找不到,付阮的怒点在于蒋承霖的戏弄。
她以为自己会大发雷霆,可在开口的一瞬间,付阮声音异常平静:“蒋承霖,不是我逼你给我解释,是你自己玩砸了,你是不是吃定我这辈子不会再跟付兆深有联系,干脆把所有原因和理由都推到他头上……你当我是傻子?”
付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可能是一瞬间,失望盖过了愤怒。
没错,是失望。
一个明知自己五音不全的人,如果有个人不停地在她耳边夸她唱得好,那个人一定会在某天兴致勃勃地高歌一曲。
一个连作文都不会写的人,如果有个人成天在她耳边夸她文采斐然,那个人一定会在某天点灯熬油憋出两首诗来。
付阮从来就不信蒋承霖会喜欢她,可蒋承霖偏要绞尽脑汁地证明,他就是喜欢她,然后在她渐渐开始动摇时,又试图将她变成一个傻瓜。
爱情让人盲目,付阮瞎过一次,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当猴耍。
就在付阮迟疑,要不要把蒋承霖变成她黑名单里的第二个人时,蒋承霖开口,声音不辨喜怒:“你撒谎。”
“……”付阮眉心一蹙。
蒋承霖直视她的眼睛:“去年9月26号,你见了谁?”
付阮:“……”
什么他妈玩意,她连今天是几号都不确定,还去年的。
沉着脸,付阮压着火气:“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