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深谙事不过三的道理,她再说,就是她不懂事,那就别怪蒋承霖顺水推舟,事后还得怪她死鸭子嘴硬。
接触久了,蒋承霖能拿捏付阮几分,付阮反过来就能拿他几分,蒋承霖心里的小九九,付阮未必猜不到。
蒋承霖枪已上膛,保险已关,扳机也随时准备扣下,就等付阮最后这一加油,谁料付阮临门一脚,话锋陡转:“你不就是想听一句我喜欢你吗?”
蒋承霖一颗心提起来,又淡又凶的瞳孔微微晃动。
付阮说完这句没下文,蒋承霖等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你喜欢我吗?”
付阮目光五分冷:“要不说你还是你骂人脏,原本可以直接骂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非问我喜不喜欢你。”
蒋承霖被付阮一番轻车熟路的自贬给贬懵了,几秒后才轻轻蹙眉:“我什么时候想骂你这些话了?”
付阮一眨不眨:“蒋承霖,看看你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你在我房间里,在我床上,问我喜不喜欢你,你是人吗?”
付阮声音很淡,要不是脸色很冷,蒋承霖都要误以为她完全没动情绪。
心头猛的一揪,蒋承霖解释:“我就想听你亲口说一句你喜欢我。”
付阮淡淡:“之前还有点感觉,现在没了。”
蒋承霖脸色刷的一白,付阮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有过这种骤然变色的时候,如果不是情绪波动巨大,演都演不出来。
果然蒋承霖抿着唇,一个字都没说,如果他急于解释,以付阮这种多疑的性格,都会怀疑他在演。
房内安静,两人躺在床尾,付阮头顶正好有一束灯光,她被照得太久,眼睛有些花,恍惚间看到蒋承霖失落到失语的模样。
蒋承霖伤心,付阮竟也跟着揪心,半晌,付阮眉头一蹙:“我说什么你都信?”
蒋承霖眼皮微抬,重新看向付阮,付阮很烦:“你少在我面前装柔弱,我要分不清同情还是喜欢,倒霉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