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饶是蒋承霖这么镇定的人,一瞬冲动,都想弄死写这份举报信的人。
信里根本就是对照客观发生的事实,再去蓄意编纂起因和经过,天晓得蒋承霖就是一路追付阮,之前没追上,后来追上了而已,至于中间夹了个南岭,很简单,因为付阮想要,所以蒋承霖就帮她一起拿。
见蒋承霖沉默,蒋耀贤道:“现在你还觉得这件事,就是单纯地付长康举报这么简单吗?”
蒋承霖不动声色:“你也不要觉得里面涉及付家不干净,就排除付长康的可能,正常人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老狐狸会把尾巴自己放在捕兽夹里,证明自己非常无辜。”
蒋耀贤:“还是那句话,你要有证据。”
蒋承霖的镇定自若下,暗藏汹涌,他不是个报复欲很强的人,但如果对方一上来就踩到他的底线,或者一而再再而三,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对方后悔到骨子里。
沉默片刻,蒋承霖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想法?”
蒋耀贤:“你二叔过年估计回不来,好在早把你二婶接到岄州了,先把年过了,你也先别跟付阮说,她现在的处境比谁都难,别让她跟着担心了。”
蒋承霖低声说:“谢谢爸。”
蒋耀贤:“谢什么,早晚都是一家人,你自己女朋友自己照顾好,别回头出了什么乱子又往国外跑。”
蒋承霖猝不及防的扎心,失笑:“我都多大了还跑?”
蒋耀贤:“十几岁的时候就该不懂事,你要生下来就什么都懂,我和你妈还要检讨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到底有多不尽责,弯路早走晚走,早晚都要走,有些道理别人跟你说一万遍,不如你自己切身体会一遍。”
“十六七跑了就跑了,现在二十七,你还可以当逃兵,但等你再想回来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不会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