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调侃:“你到底想跟我谈恋爱,还是想跟我当闺蜜?”
蒋承霖:“我就想跟你在一起,都想疯了。”
付阮心动,不轻不重:“现在不用想了。”她就是他的。
蒋承霖:“你也要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虽然很难做到,但我要看到你的努力。”
付阮不服输,下意识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没你喜欢我多?”
蒋承霖:“你为我掉过眼泪,这点我们打平,你为我喝吐过吗?”
付阮眉心不受控制地轻轻一蹙,她跟蒋承霖一样,都是抗酒精体质,喝酒像喝水,永远不会醉,但不醉不代表不会吐,就是水喝多了,一样会吐。
阮心洁出事后,付阮一度熬不下去,她试过喝酒喝到吐,吐到酸水没有,直接吐胆汁,人有多痛苦,脑袋就有多清醒,那时付阮就知道,老天爷不会平白无故给人一个占尽便宜的本领,这个本领一定会在某一刻,成为她身上的致命弱点。
努力不露痕迹,付阮问:“你什么时候为我喝吐过?”
蒋承霖:“你猜。”
付阮也没兜圈子:“高中被气出国的时候?”
蒋承霖轻轻撇了下嘴角:“那会确实喝了很多酒,但估计年轻,身体好,没吐过。”
付阮纳闷儿:“那还能是什么时候?”
蒋承霖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以为你去海城见付兆深,还有我们离婚前一晚。”
付阮心口骤然一窒,连缓和气氛的玩笑都开不出来,反倒是蒋承霖很快转了话题:“所以还是我更喜欢你,你要加油了。”
付阮把记忆里自己瘫在洗手池边的画面,换成蒋承霖,她这辈子就那么一次,都不是想把自己灌醉,而是灌死,太难受了,那不是喝酒,是走投无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自虐。
遭过一次那样的罪,后来付阮宁可自杀都不想自虐,但蒋承霖竟然生生把自己喝吐过两次。
付阮心疼到发脾气,沉着脸骂:“你有病!”
蒋承霖淡定:“我心态好了这么多年,那时真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要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只能先跟你离婚。”
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付阮咬牙别过头,蒋承霖凑过去看她,付阮不耐烦:“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