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交给邓佩山,付姿乘电梯下楼,她不是怕触付阮的霉头,更不是怕付阮心情不好刮带到她,只是原本想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她过来凑个热闹,但如果付阮有自己的事要忙,她还是别浪费付阮的时间应酬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刚才递给邓佩山的乔迁礼,确实是蒋超花钱买的,但是付姿三番两次催他买的,理由是:“不管你乐不乐意,你哥乐意,我姐早晚都得是你嫂子,哪怕是表面文章,你也不能交白卷。”
其实付姿有私心,她想让付阮对蒋超的观感好一点,所以礼物是她挑的,蒋超只负责给钱。
话说回来,付阮脾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第一次见蒋承霖气成这样,他俩因为什么吵的架?
带着这个疑问,电梯在一楼打开,付姿从里面跨出来。她坐的是直达的专属电梯,一旁有长康的专门工作人员看守,不像旁边的普通职员电梯,每个前面都一帮人在等,上下一趟少则七八分钟。
付姿路过两拨人,余光瞥见人群遮挡的另一侧,有一个年轻女孩背靠墙蹲在地上,她的包不是拎在手里,而是放在腿边,垂着头,一看就是虚弱地站都站不起来。
周围也有人在看女孩子,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或者即将有要做的事,谁都没上前,付姿一走一过,只觉得女孩头发特别好,乌黑浓密,头顶连发缝都看不到。
付姿也是临时从律师事务所里出来的,等下还约了客户,迟疑两秒,她还是迈步上前,把腰弯的很低:“你没事吧?”
女孩费力抬起头,煞白的一张脸,单眼皮,眼尾长长的,因为没力,眼睛半睁,更显得狭长特别,不是岄州人的长相。
付姿瞳孔一撑,“欸?是你?”
女孩一脸倦容,嘴唇微张,气都不够用,显然没认出付姿是谁,付姿主动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大古牧。”
女孩咕咚咽了口口水,吃力道:“想起来了…”
付姿干脆蹲在女孩面前,担心道:“你怎么了?”
女孩眉头蹙起,声音低哑:“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