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醒不是恼羞成怒,而是因为蒋承希的无所谓而愤怒,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仗着自己背后是蒋家,但她从没想过,男人上头时,管他头上是不是一把刀,干就完了。
岄州道上人都怕封醒,他不变脸,别人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他明确黑脸。
蒋承希对上封醒锐利的视线,也收起玩笑的一面,认真回应:“我不想喜欢一个人就冒然查对方的祖宗八代,很不礼貌,我也没这个资格;我想我了解你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发现的,不是别人告诉我的。”
“客卧里是谁,进门之前我很在意,现在我完全不感兴趣,你在我面前,又不在客卧里,而且…”
蒋承希微微歪了下头:“不是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之前说你缺财务,我只觉得你好有趣,演技好好,我不想说穿破坏你心情。”
“……”
封醒沉默,烟也忘记抽,他现在就想抽自己两耳光,早前还以为自己随便一演就把蒋承希忽悠的云山雾罩,后来才知道,他才是那个被罩的!
封醒不说话,在他沉默期间,蒋承希忽然迈步朝他走来,封醒一瞬心跳加速,她想干什么?
蒋承希走近,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放到封醒右手边,他这才发现,烟灰已经堆了一截,随时都要断掉。
封醒借着弹烟灰,把视线从蒋承希脸上别开,蒋承希看了眼旁边椅子,问:“可以坐吗?”
她太有礼貌,封醒还能说不可以?
他只能不张嘴:“嗯。”
蒋承希把椅子推到封醒面前,在他对面坐下,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膝盖快要碰到一起,封醒当即看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尽是危险和恐吓。
蒋承希唇角一扬,眼睛一弯,笑着道:“封醒哥哥,今天我生日欸。”
封醒刚刚补好的城墙,没有轰然倒塌,而是明显整体一晃,这感觉太陌生,很久以后,封醒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心软。
可此时,封醒是紧绷的,警惕的,甚至带着防备的,看着蒋承希,他开口问:“干嘛?”
封醒先入为主,以为蒋承希想用生日‘要挟’他送什么生日礼物。
可蒋承希只是笑着说:“我好开心,超级开心,超级超级超级开心。”
她只字未提封醒,可封醒却从她眼里,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城墙不倒,但是一个劲儿的地震,封醒扛着面不改色:“你哪年不过生日?”
蒋承希:“我每年都过,但是今年又多了一个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