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儿,打电话让你师傅也过来吧,那个药酒不错,正好修珏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让他早点来也行,大家一起过也热闹。”
帝倾昭点头,“好,我问问师傅愿不愿意来。”
隐伯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没事就喜欢倒腾制药,要么就去钓鱼,待在他那冬暖夏凉的竹院里过得不亦乐乎,对于京都的热闹繁华根本不热衷。
帝倾昭早就跟隐伯提过,只要隐伯去京都,多的是名门世家邀请隐伯成为座上宾,隐伯却嗤之以鼻,告诉帝倾昭,他活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生老病死没见过,
但凡名门世家没有几个是心眼通达的,多的是心胸狭隘的小人,心眼狭窄的笑面虎,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跟那些人相处,还得天天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就被人直接崩了,所以他不愿意。
相比于京都,隐伯觉得极御天那些人直来直去,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晚餐结束后,帝倾昭直接把皇修珏抱回了卧室,给他擦身体,泡脚,之后给皇修珏换了双新袜子,说天气冷,自己不在,穿袜子睡会暖和点。
而躺在床上的皇修珏双手紧紧抱住帝倾昭的右手臂。
眼里闪过担忧和自责,水雾聚集。
“阿昭,别去了好吗?大雪天上山不安全,晚上会很冷,等来年春天,再跟珏宝一起去好不好,妈妈不会生气的……”
皇修珏有些后悔,两个月前,他不知道京都冬天会这么冷,会一直下大雪,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再把骨灰盒给恩赐大师时说,说等妈妈忌日自己一定会再去。
帝倾昭只是伸出左手摸了摸皇修珏的头,温声细语,有浓厚的感情。
“珏宝,乖,阿昭答应你,睡一觉醒来就见到阿昭了。”
说完话的帝倾昭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臂,一个吻落在皇修珏的额头。
“珏宝,乖,答应的事情要做到,不可以食言,那不是别人。”
皇修珏一双眼睛通红,快哭了,鼻头也是红的。
“阿昭……”
帝倾昭笑着看向皇修珏,又给皇修珏掖了掖被子。
眼神柔和,随后转身,在关上卧室门的那一瞬间,看了皇修珏好几秒才关上门。
从卧室走到到正厅的帝倾昭,看着帝天爵还和皇城渊在喝茶下棋。
“爷爷,我走了。”
帝天爵看了一眼外面的风雪天,“准时回来,别让修珏担心,放心吧,爷爷在,会让修珏安全无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