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的那栋房子里放着他数不清的作品,那全是些长得与真人一样的雕塑,当电影里,第一个人失踪之后,这群年轻人才感觉到,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显然,这个黑发的男人便是凶手,他第一个杀害的,便是那尊放在卧室里的雕像,他曾经的恋人,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毕竟在事情败露的当天,凶手就在所有人面前开枪自杀了。
那尊被他放在卧室里的雕像,高6尺5寸,被做成了天使雕像的模样,它的面容来自凶手曾经的恋人——马歇尔——据说他生前是个歌手,也有人说他是个无所事事的青年,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他太不出名,没人知道关于他的确切消息。
他和凶手的认识是一个意外,并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以世俗的观念来说,凶手大概能称得上是一名贵族——这也是他能够安心存放尸体以及当一名雕塑家的原因。
再加上无论马歇尔还是凶手都是那种比较孤僻的人,所以在马歇尔失踪2年之后,才被人发现,当然这也有当时社会的原因,在随时有人死亡的当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失踪总是那么让人难以察觉。
话又说远了,塞恩参加的这个教派,显然崇拜的是这个连环凶手,至于那尊他们崇拜的雕像是真是假,答案也是显而易见,毕竟在当初案件调查的时候,这个雕像已经被毁坏了,人们也以此发现了被石膏裹住的尸体。
即便马歇尔在活着的时候,是个漂亮的青年,在他死后,那些也不存在了,并且更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以及费解的是,马歇尔在被砌进石膏里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从尸检结果来看,他并不是死亡之后才出现在雕像里的。
这件事让人费解,因为他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最后只能推测他在当时已经陷入了昏迷。
当然,也有人想到了凶手的供词,但那显然不被任何人接受。
站在那里,眼睁睁得看着自己被石膏包裹?再滑稽的故事都无法编造出这样的新闻,当然了,这件事如果让塞恩说,他一定会告诉你,故事需要逻辑,但是现实不需要。
塞恩之所以会加入这个看上去不太正常的教派,也是因为在世界末日的背景下,他渴望活着,而这个新教派宣扬的教义则是——永生。
……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安排给我?”维斯特有些不满地冲自己的好友抱怨,他才刚刚结束一个让人头痛的案件——一个离奇的失踪案,案子发生在一个封闭的小镇之中。
令人感到怪异的是,小镇里充斥着各种钟表的图腾,甚至每个居民的家中除了院子里的高大十字架外,还会额外放置几面钟表。
各种模样的,从看上去像是中世纪流传下来的复古款式,到超级市场里能够买到的最便宜廉价的塑料钟表。
那个小镇活像一个钟表的博物馆,失踪案发生在下午的三点,来自于某个居民的暗中报告——对方8岁的女儿失踪了,在三月第三周的星期三下午三点——这不是小镇第一次发生这种失踪案。
几乎每年的3月都会发生,但之前从未有人提过这件事——
“为什么之前没人提到过?”说话的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应该是男人,维斯特想,他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了对方是哥哥“塞西尔”。
“是的,这就是问题所在。”维斯特穿着让他感到舒适的,从大减价区域买来的运动服,然后对塞西尔说,“这是个封闭的小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和外界沟通的迹象。”
“这也代表着,小镇里的所有人都默许了这种行为的发生。”维斯特比划了一下,“但是这次的报案人不太一样。”
“关系有些复杂,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因为生意失败以及各种原因,回到这个他祖父家乡的青年——从他父亲那一代,他们就搬到了大城市里。”
塞西尔给维斯特递了一杯咖啡,“按理说这样的地方不会欢迎外来者。”
“是的,确实是这样。”维斯特想到了自己去这个镇子探查的经历,他有些头痛地对塞西尔说,“他融入得不太顺利。”
“他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习俗。”维斯特喝了一口咖啡,“每到固定的时间,人们都会藏起自己的孩子,因为‘那个东西’需要进食。”
“似乎是什么古老的传说。”维斯特耸耸肩,抓乱了自己金灿灿的头发,“从小镇一开始建立的时候就这样,某种古老的传统,这其实不太奇怪,但很少有小镇会在今天依旧这么做……”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然后和塞西尔对视了一眼,接着举高双手,“好吧,我承认我们遇到的疯子更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