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想不起来,应该也很正常?只是这个理由不能对他人说明。
只有自己才知道为什么。
他悄悄在心里不轻不重叹了一口气。
怨遥夜笑了笑说:“我还以为——”
他拖长了调子,像是有意想戏弄人,笑起来,乍一看像有钱人家看戏时候千金一掷的公子哥,但仔细一看,他分明是个有两分文气的土匪。
卫道听他说话觉得有点紧张。
怨遥夜看着卫道幽幽说:“我还以为,你是被抓去洗掉了记忆的小可怜呢。”
卫道抬眼看了他一下,挪开了目光。
小可怜?没有没有,你更可怜一些。
怨遥夜问:“你怕我?”
卫道摇了摇头说:“不是。”
怨遥夜问:“那你害怕枕寒流吗?”
卫道似乎迟疑着摇了摇头:“没有。”
他真的会笑!谁会害怕自己?又不是神志不清醒还睁着眼睛披头散发走夜路看镜子。
怨遥夜看出他的心思又问:“你之前认得他?”
卫道想逃避问题,小声问:“谁?”
怨遥夜说:“枕寒流。”
他提起这个名字,并不咬牙切齿,依旧平平淡淡,甚至有些温和,温和得诡异起来,叫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卫道沉默了一瞬,无法避开这个问题,只能说:“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