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难道昨天晚上裴重舟给他注射安眠的针剂就是为了在他身上留下这么个东西吗?
好过分。
就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挤压了一样,好难受。
裴重舟甚至都没有和他商量过,这明明是他的身体,凭什么那人能那么自作主张?
旭爻委屈地抱着腿蜷缩在浴室的角落,眼泪不断的自眼角滑落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呜咽,眼神呆滞地看着地面。
他根本没办法反抗,对裴重舟也是、对池渊辰也是、对何白也是。
他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仅能这样任人宰割。
为什么他会这么弱?在镜面游戏场内更显得他像个废物一样。
好像谁看到他都能踩一脚一样,就连裴重舟也这么欺负他……
旭爻眼里神色涣散。
就连裴重舟也欺负他。
那他现在待在这里和小时候待在福利院内有什么区别?一样地任人欺负,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在他的不断努力之下所有的一切都不曾改变一样。
与此同时,坐在黑暗空间中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心脏骤然一悸。
男人瞳孔微缩,手中把玩着的黑色匕首落下直直插入身前的圆桌内,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这动静将在场其他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正在说话的人被裴重舟打断,语气格外不善:“零一你有何高见?”
裴重舟抬眼,轻轻一扫那个坐在他对面同样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随后看向身旁正在涂抹着手指指甲油的红裙女人,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
“这人刚刚说了什么?”
红裙女人手一抖,红色的指甲油刷到了指甲盖外的皮肤上。
“噗嗤。”位于裴重舟左侧第三位的青年忍不住笑出声,“好久没见过能让k这么吃瘪的人了,是吧我的国王大人?”
被称呼为“k”的男人一扯衣领脱去斗篷,头顶弧形穹顶折射下来的光线照在这人金色的发丝上,那双绿眸毫无感情地看着略抬起下颚,眼睛微眯的裴重舟。
“q,重复一遍。”
坐在金发男子右侧穿着黑色哥特洛丽塔裙的女子将头头桌子上抬起,眼神懵懂地扫了一眼身旁的k,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后精神一振。
女子缓缓从桌下拿出一个小兔子的手偶,手操控着手偶做出挥手和点头的动作,似乎是在做热身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