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它发现自己有些自相矛盾,一方面讨厌人类,另一方面又不想被人类讨厌。
亦如被关在笼子里的那段时日,明明把它关起来的是人类,却还要祈求人类拯救自己。
垂耳兔想,它真是最没用的兔子。
“温柔的抚摸。”
狐泯舟轻抬眼帘,斜睨了眼垂耳兔,身上透着一种不沾尘不入世的不真实感。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红绳铃铛隐匿在袖口里,并未响动。
初声晚脊背发凉,手下意识抓住门框靠上去寻找安全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狐泯舟目光平淡冷静,淡道:“刚才。”
初声晚:“……”
确定了,他毫无和人类相处的常识。
总是突然出现,言简意赅,看似在提示,却又什么都不说。
好比在宠物医院时,告诉她带四季走,叫它的名字,根本不讲述缘由,完全自说自话,若是她不按照他说的做,估计他也不会在意。
“温柔的抚摸。”
摸谁?垂耳兔?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