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字句之下的意思,却是无论任何fēng • bō,他都会替她挡下。
“呃……”章肆川一时语塞,默默整理着自己的语言。
段浪京指尖微动,眼皮半垂,语调很冷,但难得说了一段长句:“谢谢就免了,是班长,三番五次拜托我。”
“哦。”……开始撇清关系了,章肆川暗吁了一口气,正色道,“都要谢谢的。”
他没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长身孑立,夕阳燃烧一般悬挂在他身后。
章肆川很认真地望向他:“不过,我的意思是,如果谈明驰他找你的话,你记得找我。”
“找你?想帮忙?”段浪京哼笑着挑了下眉,又不疾不徐地说,“再来十个他,也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少年狂妄骄恣,像一个深夜扛刀混迹在街巷阴暗处的不良混混。虽然,是穿着校服,月考年级第一版的。
段浪京勾着棱角分明的下颌,与章肆川对视。
他眼中的轻狂不屑也映进了章肆川眼里。
如果给他一个支点,他应该能够揍遍整个地球。
“那个,我是想说。”章肆川犹豫了一下,“其实,我爸是警察。”
“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可以走一个合法的,不违背公序良俗的途径。”章肆川表情讪讪地说。
……
沉默,还是沉默。
干咳一声,注意到少年冷白的腕骨上挂着一道鲜红的痕,章肆川开口:“你手流血了。”
“没事,小——”伤字还没说出口。
“哦……”气氛回温,章肆川松了一口气,点头,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那我先进去了,有事找我。”
段浪京看着她的背影。
走得挺干脆。
“浪浪,你流血了。”过了两节课,张朝行忽然看到段浪京手腕上的伤口。
“嗯。”段浪京应了一声。
“没事吧。”
段浪京抬头:“你应该过一个时候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