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哪能说放就放,更何况病情又不讲道理,万一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怎么办?”
张莲说得对,事有轻重缓急之分,过分操劳实在对林书荛的病情无益。
季屿生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对林书荛说:“林奶奶,您分享的这些信息已经非常有用了,我们先去见陶常宁一面,有什么情况再跟您联系。”
明纱附和道:“对啊,您就安心养病吧。”
林书荛没辙,唉声叹气:“那成,这事就靠你们了。”
两人应允,等林书荛吃完药休息,他们和张莲互换了手机号码,让她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
午时,他们离开林书荛家,去附近的路边小饭馆用餐,明纱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跟季屿生交流看法。
“你刚才突然问起陶常宁的家境,是不是有新发现啊?”
季屿生垂眸浏览菜单说:“禾莉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那是鉴定结果出来了?”
“对。”
“我能看看吗?”
“可以。”季屿生打开信息页,截图发到她微信号上。
明纱摸出手机,按下电源键,半天不见屏幕亮起。
“额……”
“怎么了?”
明纱哭丧着脸:“我手机没电了。”
季屿生沉默片刻,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拿我的看吧。”
啊?这是可以的吗?
就那么坦然地把手机交给了她?
里面难道没有一丁点死后也要爬出棺材删除的聊天记录和内容?
明纱忐忑地接过手机说:“就不怕我偷瞧你的秘密噢?”
许是她的反应有些过于好玩,季屿生抬眼,视线停在她脸上不动,眸里是温柔的笑意与威胁:“嗯,我在看着你呢。”
我在……看着你呢。
明纱怔怔地默念了一遍这句话,心跳猛地漏掉半拍。
手机上似乎还残留着季屿生的余温,从指腹蔓延开,氲得她心里痒痒。
她抬手捏了捏耳垂,在他的注视下,快速浏览一遍短信内容,完全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禾莉:季先生,鉴定结果出来了。彩蛋吊坠的设计风格确实是二十世纪初法贝热工作室常见的,不过,由于缺失了标识编号等信息,他们也无法查到具体出处,只能从吊坠的选材做工来判断它大概价值五位数。】
五位数!
明纱惊了,她把手机还给季屿生。
“这个价钱就算减去通货膨胀的部分,放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也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随便付得起的,但……”
“也不排除吊坠是陶家传家宝,从祖上传到陶常宁那里,或是别人赠与陶常宁,然后他又转送给了王文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