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他爸……”
安母急急地追上去,丈夫已经摔上门下楼去了。
眼见邻居开了门一脸愠怒,仿佛他们家的动静太大扰邻了似的,安母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嘭的一声锁了门。
……
“安安……”
刚刚六点,陆擎泽就醒了。
原本以为祖母和安安还睡着,可陆擎泽推开门才发现,安安已经做完了很多事情了。
不但给祖母换了药,还给祖母擦拭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窗边巴掌大的小电饭锅里,小米粥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连带着整个病房都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些温暖的家居感。
看到陆擎泽,安宁惊了一下。
看了眼又睡了的祖母,冲他挥了挥手退出了病房。
“你没回家吗?”
陆擎泽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西裤,挽起来的袖口上满是褶皱,仿佛和衣睡了一晚上似的。
安宁刚问完,陆擎泽已经熟络的伸手将她拢在了怀里,“你和祖母都在医院,让我一个人回家好好睡觉,安安,这样我良心会痛的。”
陆擎泽要请护工照顾祖母,可安安说,她就是最好的护工,其他人肯定没有她做得好。
他要留下来守夜,安安不同意,祖母也不同意。
祖母说,你好好上班多赚点钱是要紧。
安安说,你在这里,祖母还要惦记她的阿泽吃不好睡不好,碍事。
一老一少两个人像是达成了共识,一起赶他回去。
无奈,陆擎泽只能骗两人说他回家了。
继而,在隔壁开了间病房。
于院长说,做完手术má • zuì过了,眼睛会痛,病人会比较难受,尤其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又痛又痒格外痛苦。
因为这个,陆擎泽一晚上没合眼。
可他来病房门口看了好几次,祖母要么睡着,要么神色自然的跟安安说着话。
而安安如当初在医院见到的那样,给祖母按摩着胳膊腿。
哪怕只看到安安的背影,陆擎泽也知道,他的安安一定是带着笑的。
脸上有笑,心里有笑,说出口的话才是温暖怡人的。
躺在病床上的人感觉得到,就不紧张了。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拥着安宁,陆擎泽轻声笑道:“老婆大人,辛苦了!”
“老公也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