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睿在傅景祐的住处显得很随意,不用招待,自己去冰箱拿了瓶水,一口气喝了有半瓶,随后往功能椅上一躺,悠哉悠哉地晃着腿。
傅景祐则是从净水器接了温水,又从桌上的药盒了取了个胶囊,仰头服下。
李梓睿看得不禁摇头:“你看你这总裁当得,就跟个高级打工人似的,天天忙得像陀螺,生病了就自己吃药,也没个美女秘书嘘寒问暖。”
傅景祐对于他这种说法毫不赞同:“嘘寒问暖不是秘书的职责所在,而生病吃药是无关身份的基本需求。”
李梓睿身为律师,嘴皮子溜得很,非常迅速地辩驳:“第一,你显然搞错了美女秘书的重点,第二,吃药解决的是生理上的疾病,嘘寒问暖给予的是心理上的抚慰,这两者并不冲突,甚至于相辅相成,好的心情有助于身体机能自我调节,病情好转更快。”
他说到这里,好整以暇地问:“美女秘书你是没有,但我今天这么巧地过来关心你,帮你抵抗病魔,晚饭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对于他这一长串话,咽痛的傅景祐并不想以同样的字数回应,只是打开外卖软件,把手机递给他,让他想吃什么自己点。
李梓睿不客气地接过来,边点单边说:“本来还想跟你彻夜长谈探讨人生的,看你的嗓子也是聊不成什么,算了算了。”
李梓睿最终点了一份烧烤,傅景祐现在不适合吃这些,就另外从冰箱里拿了冻好的小馄饨来煮。
“我也要吃,多煮几个啊。”李梓睿冲着他往厨房去的背影吆喝。
“几个?”傅景祐让他精确到具体数字。
“六个。”李梓睿说。
傅景祐如言多煮了六个,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手机依稀在口袋里作响,听起来是在放着电视剧。
当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镜头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顾允穿着一身黑底红花的旗袍,黑发低挽,红唇艳丽,笑着倚在男人身边给他点烟。
一双杏眼眼波流转,媚得恰到好处,腰肢柔韧,姣好体态被极为紧身的旗袍勾勒地窈窕动人。
男人看得起了些欲火,有些恶意地把烟雾吹向她,她颤了颤睫毛,由着他贴向自己的颈,却又欲迎还拒地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别心急。
她扭动着腰肢起身,到一旁打开老式的胶片唱机,在悠扬的歌曲中,给两人倒上了酒。
男人未饮先醉,笑着接过酒杯,这时门外有侍者敲门给他们送餐,然而餐盘里装的,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却是能够索人性命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