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笑意飞扬,又喜不自禁地回到了台球桌前,给傅景祐加油助威。眼前是秦律在开球,傅景祐持杆在一旁站地挺拔,顾允于是伸手给他按摩手臂。
傅景祐的肌群不但没有因此得到放松,反而更紧绷了。他拢了拢手指,却没抽回手臂,面色错杂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热身动员啊。”顾允理所当然道,“拳击手中场休息的时候,还会有人擦汗递水来着。虽然打台球用不着,但如果你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傅景祐理解了她的脑回路之后,不由得失笑:“突然这样是为什么?让我想到了无事献殷勤。”
居然说她是无事献殷勤?!她是看在他特地为自己跑这一趟,又间接地帮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的份儿上,才用行动表示一下的好不好?
顾允原本控制着力道的手,猛然收紧了,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捏,傅景祐因为受痛眉间微蹙,却是抿着唇受了她这一击,依旧没有抽回手。
顾允被他这样无声的包容所打动,她看着他俊逸的脸,手指在他的衬衫上轻抚了一下就松开。
“打完这局我们就走吧。”顾允轻声和他说,“我只想和你一起待着。”
傅景祐低沉地嗯了一声,在秦律失误之后上场,精准而快速地一杆清台,在顾允的欢呼声里简单地秦律道过别就拿上外套往外走。
离开嘈杂的环境,一起坐上保姆车,幽闭安静的环境让人得以神经放松。顾允每次在应付完这样的社交场面之后,都会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来恢复能量,而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反而觉得愈发安心,毕竟那个人是她最喜欢的人。
保姆车的前排和后排中间都有挡板,座椅也都是dú • lì座位,平时会觉得很舒服,但现在和他隔着个过道,她怎么都觉得有些碍眼。
顾允整个人都侧了过来半倚在座位上,姿态有些慵懒,看向傅景祐的目光却似有几分灼热。
她用手在座位的空隙划了一下,随后越过那道空隙,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干燥温凉,她的手心里却隐约有些温热的汗湿。
“傅景祐……”
“嗯?”
她唤他的名字,他于是略带疑问地扬了下眉尾。
顾允声音有着几分娇甜:“其实有你在的时候,在哪里我都觉得很好。拉你出来是因为……”
她说到这里,突然咬着唇没了下文。傅景祐耐心十足地问:“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