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好声好气的问道:“堂堂执法堂堂主,没事来太吾山这地方,是特地来探监吗?”
平心而论,她说话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差,只是落在有心人耳中就成了纯粹的拱火。
“你——”
严云鹤显然就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刺激到了,但又几个呼吸之间强忍住了自己的怒气,他尽力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道:“师妹,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当年之事我也是职责所在,秉公执法”
季容初同样的话已经听过好多遍,没太大兴趣了,干巴巴的说道:“哦。”
严云鹤对季容初简洁的回应十分不满意,杀气腾腾的从天上落下来,站在她面前,一把夺过了她的扫把,面目狰狞的活生生一副恶霸的模样。
“堂堂执法堂堂主,怎么还带抢囚犯扫把的?”季容初颇为吃惊的看着他,对他张开手,“赶快还我。”
“你还扫上瘾了?”严云鹤怒极反笑,随即又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急,你还有八十九年的刑期要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你——”
季容初这几年在狱中脾气被磨的好了不少,然而看见严云鹤这小人得志的样子还是下意识的拳头发痒。她肌肉记忆般的握住拳头,想要汇集灵力往眼前这个讨人厌的男人脸上挥过去,在运转灵气的瞬间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
严云鹤看见她握拳也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躲,然后两人同时反应过来,目光一同放在她手腕上的铁拷上。
万年玄铁打造的铁拷,坚不可摧是一方面,在九天扶摇宗执法堂的刻苦研究下,还能锁住被拷住之人的灵力,带上以后再强大的修仙者也只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就算季容初这一拳真打在他脸上,可能对他来说也和小猫挠痒痒差不多。
想及此处的她顿感无趣,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将手放下。
严云鹤见季容初如今奈何不了他,似乎还有点不习惯。不过也只是片刻,他又端起师兄的架子,出声教训道:“容初,你能不能不要只想靠暴力解决问题,你就是因为这样,当年才”
“才什么?”季容初道。
严云鹤顿了一下,道:“你为什么今天在这里,自己心里清楚。”
“不清楚啊,师兄。”季容初十分诚恳的说道,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忘了,我脑子坏掉了。”
季容初在十年前死过一次,是被她的大师兄一剑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