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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季容初很早就发现了,玄劫这张脸只要不笑的时候冷酷的吓人。可能因为他的眼睛被隐藏起来了,这样就没人能无法看穿他眼睛里的情绪。人们说辨认一个人是不是在假笑就是看这个人的眼睛,可是他的眼睛看不到,能看见的只有一层被牵扯起来的皮肉。

玄劫那种冰冷的表情似乎只存在的了一瞬,他对季容初说道:“不好意思,季小仙子,这人应该是来找我的。”

季容初点点头,并不意外。虽然太吾山中的囚犯大都有各自的地盘儿,但是有些囚犯本身实力不济,只能通过拜山头的方式让日子好过些,久而久之生成几股不同的势力,每当太吾山出现新面孔,都会派出人出来试探那人的深浅。

山中的囚犯灵力都锁着,一切就靠拳头说话,这种情况下灵修可谓成了食物链的最底层,好在季容初幼时随着剑圣孟擎宵学了好几年的剑法,后来才转成灵修,底子还是在的,在连续收拾了多位挑衅之人后,终于过上了安生日子。

季容初说道:“那你来处理吧。”

玄劫走过来,随着他走的越近,季容初能感觉到她拿剑指着的这个人抖的越厉害。

在她将剑尖移开他的脖子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暴起向她袭来,想要试图拼死一搏。然而还没有接近季容初就被玄劫按在了地上,他撑起手臂一拳狠狠砸在男人的脸上,血液飞溅,那个男人发出杀猪般的痛嚎,似乎是被自己打掉的牙齿卡住了喉咙,不停的咳嗽起来,一边哀嚎一边发出抽气声,像是一条待宰的猪。

季容初下意识的躲远了一点,玄劫面无表情的再次挥起了拳头,这也让她看见他手上带着的冰蓝色宝石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没有反射出任何的光,犹如有幽深的深海,吞噬了一切的光芒。

季容初听父亲说过,那是北境王权的象征。

北境多有厮杀,那里被内陆宗门的许多人称作‘天然斗兽场’,他们鄙夷蛮荒之地中挣扎的人,如同只知道厮杀的野兽。

至于北境的境主,大多数人也是只知道有这么个席位,但是至于姓什名谁几乎是一概不知。因为他们实在更迭的太快了,最频繁的时候七天之内换了三个境主。

唯一能证明他们身份,就是这枚染着血的冰蓝色戒指。

第二拳下去,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动静。他的脸上还有戒指刮出的血痕,双眼闭着,脸上涕泗横流,不知道是死是活。

玄劫站起身来,提着那人的领子,对季容初似乎满怀歉意的说道:“我会处理好的。”

说罢,他拖行着那个人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玄劫有几天没有出现在季容初面前。

玄劫来太吾山后也不是天天跟她待在一起,正相反,他其实出现在季容初面前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行踪成迷,季容初也没有主动留心过,她很少主动去找他,也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只是每一天,季容初扫雪回来,都能看见玄劫坐在她必经之路旁的树枝上,靠着树干拿着一片树叶吹奏调子奇怪的曲子。

初时,如果玄劫主动向她搭话,她会客气的回复几句,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季容初就这么恍若未闻的走开。

她走后,那曲子就渐渐停了。

两人关系渐进之后,季容初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他,你身为北境境主,不用管北境那么大一摊子事儿,来太吾山这里自愿蹲大牢?

玄劫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开始满嘴跑马,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意思——天大的事儿遇见季容初也得靠边儿站站。

当然这些话被季容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一开始也纠结过玄劫来意和意图,想方设法的从他口中套话,后来想明白了——想从这人嘴里知道点什么比登天还难,就算有朝一日他说了真话,她也是不敢信的。

“阿——嚏——”

季容初提着扫帚在石阶上扫雪,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此时天空中绵绵不绝的飘荡着细小的雪花,石阶之上覆着一层白霜,一阵阵的寒风直往人骨子里钻,天空是一种雾蒙蒙的灰,这种天气,飞鸟都消失了踪迹。

她摸了摸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道:“越来越冷了……”

九天扶摇宗地处极南,一年四季都是柳绿桃红,山清水秀的景色,唯独剑圣飞升时所在的太吾山,自他一剑破开天门后,天气似乎被扰乱,破天慌的下起不停的小雪来,气温也逐年降低。

季容初虽说是修仙之人,不会轻易生病,却也感到了些许的不适应。

“我说啊。”

一只纤细的手扒住季容初的肩膀,瘦削的红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边,凑在她耳边说道:“你怎么还咳嗽上了,就算是灵修,身体像你这么弱的也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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