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心中奇怪,却也不可能让他这么逃脱。她趁机抓住那人破绽,脱下外层的短袄兜头给他按在了雪里。
这下他动弹不得,大红色又在雪中十分扎眼,一时无法施展隐藏身形的神通。
“你是什么人?”
制服他季容初也废了不少力气,骑在他身上气喘吁吁的说道:“说,说话。”
身下的男人挣扎了一下,倒是十分硬气,一个字都不吭。季容初将灵针抵在他的脖子上,已经渗出了鲜血。
这个男人应该是个经受过耐药训练的死士,季容初的灵针都附有令人身体麻痹的毒素,他竟然还有些力气挣扎。她看他梗着脖子不说话的样子,有些犹豫要怎么处理这个人,不知不觉灵针扎的更深。
“等等,别杀他!”
这时季容初不远处的空气略一波动,一个人影从中跳了出来。
那是位扎着短辫的黑发青年,用半张银色面具遮住了左脸,他单膝跪在雪地里,说道:“请您手下留情,我们是公子劫派来保护您的人。”
公子劫?
季容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公子劫应该指的就是玄劫。
更让她惊讶的是,从始至终她只感觉到了一道气息若有若无的跟在她身旁,全然没有想到竟然藏着两个人,眼前跪着的这个男人明显比她身下的男人身法高明不少,此时却自己主动暴露了出来。
季容初警惕道:“你拿什么证明?”
“我们是公子劫手下的暗部,公子前几日传信给我们二人前来接应,我们二人赶到后,公子有事先行离开,让我们留在这里在暗处保护您。”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我们本为暗部,公子临走前说如果被您发现了,他不会帮我们作证,要杀要剐全凭您的心意。但是请您放过师弟,在下可以随您处置。”
季容初想到与身下男人过招时他只守不攻的奇怪态度,心下已经信了几分。她想了想,放开了身下钳制的男人。
那男人沉默着起身,跟他师兄并排跪在一起,对季容初行了一礼。
季容初本来还防备着这两人会不会突然再次对她发起偷袭,看这样子松了口气,她道:“你们先起来吧,是我误伤了你脖子没事吧。”
她的灵针带着毒素,扎进去绝对够人喝一壶的。那男人却只是低着头,微微摇了摇。
季容初走到那男人身后,将手贴在他的脖子后面,她冰凉的手贴在男人温热的皮肤之时,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倒是十分乖顺,没有做其他动作。
季容初将他伤口中的毒素清除,同时悄无声息的将一颗藏在指甲缝里的小种子放了进去,说道:“我将毒素清除了,这伤口很小,应该很快就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