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劫这次没有受他的挑衅,冷漠的看着他。
这两兄弟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次面,甚至连结仇的机会都没有,只可惜自打睁眼那天起就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命运,彼此又顶着一张极为相似的脸,看着对方都是相看两厌,说了没两句就开始掐。
玄颉像是觉得没意思,收敛了笑容,开始说起正事:“大阵布置的如何了?”
“没有问题,”玄劫道,“玄渊已经检查过了,修改了几处小问题,注入灵力后就可以使用。如你所说,他对上张天耀那次受伤颇重,不敢托大,还用了一块寒月古玉作为灵器镇在阵眼上。”
“那就好……”玄颉喃喃道:“比想象中快了不少,也许不用耗到我油尽灯枯之时,能够亲眼看见他被阵法抽空灵力的样子。”
他说着,突然狐疑的微微眯了眼,“你动作会这么麻利?”
玄劫说:“我有帮手。”
玄颉缓缓说:“你敢让别人插手这件事……阵法的问题一旦暴露,我们会一起没命。”
玄劫不耐烦的一挑眉,声音中隐隐带着些烦躁,“啰里八嗦,将死之人话都这么多?”
他这话说完,床上的玄颉许久没有出声。
良久,玄颉叹道:“是啊……你还有活命的机会,自然应该比我小心,是我多虑了。”
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抓着床褥的手指渐渐收缩,指尖泛起青白色,“而我生机快要断绝,药石罔医,现在想的,只是让玄渊和这北境皇城之人为我陪葬。”
玄劫听了他的话没什么反应,显然不是今天才知道他的打算,只是哼笑一声:“你胃口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