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这样可不行吧,你请来的宾客们可是要遭殃了。”黑袍男子提醒道。
花入梦面带怒色,逼不得已率先松开手,她一挥袖,花无色手中用来操控会场的石盘飞入她的手中,她向盘内注入灵力,手中拨弄几下,将尚未逃出的宾客按位置送出场外。
在她松开手的瞬间,玄劫和黑袍男人十分有默契的再度动起手来,玄劫在花入梦离开之前还稍作掩饰,她走后使出的便全是杀招,一招一式均是冲着取对手性命去的。
随着一声巨响,一根柱子砸在地上,溅起无数尘土。
那黑袍男人问道:“你不走?”
玄劫恍若未闻,出手取其要害,那黑衣男人明显不善近战,说话的瞬间便险些被拧了脖子。眼见着再打下去便真的要丢了性命,黑袍男人堪堪躲过那一击,又不长教训似的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个惹人嫌的东西。”
说罢,他不再恋战,松开金钗,要抽身离开。
这时,他的肩膀却被一双手死死的扣住了。
身后的玄劫言语含笑,却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意,“我没说过,放下钗子你就能走。”
季容初此时刚从二楼下来,大厅的人都散去的差不多了,她向台上张望去,正好看见两人交手。
她喊道:“会场要塌了,钗子——”
玄劫见她出现后一扬手腕,将一物抛出,季容初下意识接住,摊开手掌一看正是那枚金钗。这时一旁的花入梦刚刚搀扶起台边的花无色,见大厅中还有个姑娘,只以为她是没来得及逃脱的宾客,一扬手将人直接送了出去。
突然被送到场外的季容初握着手中的金钗,迷茫的说完后半句:“要不就先算了。”
会场之内,花入梦扶起虚弱的花无色,回头望去,发现台上的两人不知为何又打了起来,全然不顾快要垮塌的会场。
她心中暗骂一声疯子,带着花无色先行离开。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黑袍男人道:“你为一根钗子要我的命?”
“你未央天之人杀我爱人,”玄劫道,“此仇必然不共戴天。”
“啊,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为大义献身,不可避免。”黑袍男人恶劣的说道:“要怪就怪是她命太‘好’了。”
玄劫闻言攻势一顿,他虚空一抓,一股极强的魔气炸开,那把黑色巨剑出现在他手中,往黑袍男人的胸口送去。黑袍男人立刻撑起法阵防住,两股力量再次激烈的相撞,气浪层层炸出,本就摇摇欲坠的会场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冲击,无数瓦片,房梁砸下,整座会场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