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如莱尔所说,梦境提示的并非孤儿院本身,而是与孤儿院有关的某个事件或者人物。
这不免让维斯特想起了他们的新同事。
“我不喜欢萨沙。”维斯特坦言,“他给我的感觉像一团迷雾。”他不知道对方的能力,也不知道他如何察觉出自己的目的。
这种被看穿脑袋里真实想法的感觉,让人觉得非常不妙。
“他很危险。”莱尔说。
“那个孤儿院也许并非他说的那样。”
他们都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大众认知中的孤儿院和公司内部以及他的梦境中看到的不同,他想萨沙应该隐瞒了一些内容。
这部分在报告上的呈现,就是那些被涂黑的标记。
他记得报告上,关于萨沙12岁时的这部分经历,全被涂黑了——这显然不同寻常,关于这家孤儿院做过的勾当,以及对方在这年经历了什么,任何一个有思考能力的人都能发现。
公司想要遮盖的秘密,并非是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
尤其在档案中,这段2005年发生的事情,占据了大半的篇幅。
“那家孤儿院的其他幸存者呢?”莱尔问。
“没人愿意承认这个过往。”维斯特说,“普拉伊德孤儿院的经历对很多人来说并不光彩。”他停顿了下,“很多人都选择隐瞒了自己的过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知道那些人后续的事情很难。
但他觉得公司里的上层应该有所调查——他觉得萨沙的出现不是偶然,再有野心的疯子,也不会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努力这么久。
他想普拉伊德孤儿院真正的秘密,也许就隐藏在那栋灰色的建筑物里。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萨沙主动告诉我们,但显然不可能。”维斯特靠在低矮的小床上,他脑袋里出现了那个绿色眼睛,戴着黑色手套的青年,“他一直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我想他的能力应该和这个有关。”
公司内的档案没有提到萨沙在能力出现的时候,杀了多少人,但从对方进入审判所的经历来看,那个数字很夸张。
他想起了梦境中利维提到的婴儿床,以及那些小羊玩偶,怀疑这个孤儿院里的能力者,也许并非只有萨沙一个人。
只是那些人去了哪儿?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