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车的人来了,将车子拖去修理厂。
白飞飞不走保险,也不报警,她嫌麻烦,修车也花不了几个钱,她甚至都没打算让徐如风赔偿。
车子拖走,白飞飞准备打车回去,徐如风说:“我送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白飞飞看他一眼,徐如风温笑着补充:“我打车送你,不开车。”
白飞飞皱眉,他打车与她自己打车回去,有区别?
就在白飞飞准备开口时,徐如风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并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白兄,请。”
徐如风一直将白飞飞误认为是男人,白飞飞也从不解释,她觉得,没必要。
万扬那群人,也没把她当女人,她也没把自己当女人,她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人。
白飞飞思绪飘远,脑海里浮现一个男人不甘的遗憾声:“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你是个男孩就好了……”
“白兄?白兄?”
徐如风见白飞飞没有反应,连喊了几声。
白飞飞回神,神情有片刻恍惚。
“白兄,怎么了?”
“没事。”白飞飞依然惜字如金,上了车。
徐如风绕到另一边上车:“白兄,你住哪?”
白飞飞说了地址,出租车司机驱动车子,徐如风想找话题,一回头就见白飞飞靠着座位闭目养神。
徐如风:“……”
这哪里是冰啊,简直就是玄冰。
一路上,白飞飞没说一个字,徐如风自然不可能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一路没说话,却偶尔忍不住拿余光瞥白飞飞几眼。
徐如风后来才发现,白飞飞真睡着了,一个人只有累到极致,才会在车里坐着都能睡着。
就算睡着,白飞飞依然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
徐如风大胆地仔细打量着白飞飞,她的皮肤很白,光线透过车窗打在她脸上,白得有点透明,眉山眼黛俏佳人,唇不点而红,竟十分诱人。
一个男人,比女人还美。
徐如风意识到自己又对一个男人起了邪念,连忙把脑袋扭过去,愣是不敢正视白飞飞。
这一路上,对于徐如风来说都是煎熬。
到了目的地,白飞飞醒了,下车。
徐如风下车看了眼白飞飞的住处,说:“白兄,你的车子被我撞了,是我全责,又耽搁你的时间,实在过意不去,这枚戒指送给你,就当是赔礼道歉。”
徐如风将从苏卿那买的戒指拿出其中一枚送给白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