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又过完元宵,贺初言和傅凝雪除了工作的事情外就是在处理婚礼的事情,这样的生活虽然忙碌,却又很充实。
特意请了擅长书法的长辈写婚书。
请帖上的名字和日期是贺初言用小楷笔一个个亲手写出来的。
傅凝雪一直知道贺初言的字不错,但不知道他的软笔字也不错。
婚礼邀请的人不多,除了圈内好友,就是在广东生活的一些亲戚,比如说珠海的表姐也会到场。
傅凝雪好久没见过表姐一家,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彼此聊一聊近况。
傅凝雪是想让傅凝冰来参加的,但是她隔得太远,加上过年的时候,她去了英国,两人虽然也不算近,还是见了一面。
她结婚凝冰能不能来,就无所谓了。
她应当是不愿意回国的,傅凝雪并不强求。
婚礼在7月中旬举办,广东的夏天尤其酷热,但那天却难得的凉爽,参天大树下,白色纱幔缠绕在拱门上随风飘荡。
傅凝雪穿着那套合身的婚纱,旁边是拿着小花球的澄澄,他笑嘻嘻的左看看右看看,仰着头,一脸新奇和快乐。
贺初言穿着西装,高大伟岸,她一直知道他是好看的,只是今日好似格外引人瞩目,神采飞扬。
王喆和彭月莲各自站在新郎新娘的两边,在场的所有人都洋溢着笑意。
宋秀芝坐在轮椅上,看着站在台子上的孙女和贺初言,问旁边的何慧兰说:“站在小雪对面的男孩是干啥的?”
何慧兰头上戴着粉色的小花,宋秀芝银白的头发上也有一朵,两人像一对老姐妹,她笑呵呵地说:“那是小雪的老公,初言,叫贺初言。”
“什么?小雪结婚了?她不是还在上学吗?”宋秀芝糊涂了,何慧兰尚且清明,耐心地一一解释。
“上学什么,都是大姑娘了,早毕业了,没看到孩子都会跑会跳了。”
听到早毕业了,宋秀芝恍然大悟,一听说还有孩子,问道:“孩子?哪个?”
何慧兰拿着手帕伸出指头指着中间的澄澄说:“看到没,中间那个最小的孩子,叫澄澄,小雪的儿子,你的曾孙子。”
“胡说……”宋秀芝一边觉得何慧兰胡说,她哪里就有曾孙子了,一边眯着眼睛去打量澄澄,“这孩子长得真俊,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一脸的满意。
何慧兰抿着嘴笑。
傅凝雪把对戒里的男戒给贺初言戴上,这对戒是她买的,也是她参与设计的,戒指内里有彼此的字,贺初言是一个“言”字,傅凝雪是“雪”字。
傅家的亲戚坐在左边,林美月和傅廷羡坐在第一排,还有何慧兰和宋秀芝。
贺家的亲戚坐在右边,贺初言的父母,还有外公外婆,以及奶奶,后面几排坐着各自的至交好友。
张成烨代替贺初言的一位生病不能来的朋友成为了其中的一位伴郎,呲着牙乐得跟自己要结婚了似的。
林月泷没眼看自己的儿子,看向新娘。
林月泷知道傅凝雪,也看过她的电影电视剧,但不知道贺初言竟然和她认识,而且她怎么看都觉得傅凝雪有点眼熟。
当婚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了,不就是有一年,贺初言来上海,然后带着儿子出去玩,儿子还洗了照片出来贴在照片墙上,她当时看到照片还说了句,这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好看……
把照片里姑娘与近在咫尺的傅凝雪一对比,林月泷更加确定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啊。
林月泷不知内情,但觉得两人知根知底,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挺不错。
她颇觉有趣的和姐姐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两人中间其实分过一次。
不过现在都结婚了,谈恋爱的时候分手多正常,好多情侣都有过这种经历,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放着音乐,跳着舞,聊着天,自助餐形式。
澄澄看到落成小山一样的酒杯,嚷嚷着也要喝一杯。
张成烨比较跳脱,本身就喜欢孩子,没多久就和澄澄混熟了,听到他要喝,扛起他就往放果汁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