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由衷地说,这次并不是出于礼貌。
她笑着拨了拨头发,之后没在那里多留着细看,而是跟着他一道往教学楼走。
这时候雪已经不怎么下了,只有零零星星像盐粒子一样的几点往下落着,沾到身上,很快就化开了。
鼻尖似乎落了一滴,她随手揉了揉,不经意地问他:“你不喜欢雪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换手抄报,也不去玩?我看他们都玩疯了呢。”
“正好到该换的时间了。”他说。
他并不会因为这点天气影响自己,该做的事总归是要做,不然一项安排推了后,紧接着有许多事都要顺延,那会变得很麻烦。
“这样啊……还真是像你会说的话呢。”她耸了耸肩,“其实我倒挺喜欢下雪天的,可是这雪也太小了,踩几下地上就变得很泥泞,不像我老家那里,雪深的时候能没过脚背,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白,能堆跟人一样高的雪人。打起雪仗就更是痛快,我们都直接把人往雪堆里按的。”
她形容地很生动,能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他还在想着那样的场景,却见她忽然转过身,朝他伸出了手。
他脚步一顿,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刚刚是紧张了吧?”
他抿唇不语,其实是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有在担心她会真的把自己按到地上,毕竟她的行为是真的有点难以用常理去推断,之后他就加快了脚步。
她过了一会儿才跟上,在背后喊着他的名字,他回头的时候,就见她手里攥着一个雪球,她看起来本来是要往他这里扔的,但不知怎么又垂了手,哂笑着把那个雪球揉碎。
她走近的时候,他听见了她嘴里的嘟囔:“怎么回事呢,都舍不得往脸上砸的……”
在他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笑着把那一捧雪整个信手扬了起来。
薄雪纷纷地落下,染白了他们的头发。
……
教室外的雪还在下着,但这里不是申城的华中,而是大洋彼端的h大。
记忆中的身影,不会出现在这里。
傅景祐抿了抿唇,拿着自己的u盘上台,里面有着他为电影鉴赏课准备的结课课件,所选的电影题材,正是顾允出演的第一部电影《忘侠》。
外国人很容易被中国功夫吸引,但他们的认知,更多是停留在那些耀眼的男星,关注到女打星的却比较少。
他着意介绍了一下顾允,说她的打戏全程是自己完成,看过她一镜到底的打戏之后,大家都在鼓掌,就连年过五十的教授都说她是很有魅力的东方女性。
他在台上展示作业的时候,李梓睿忙着跟人吹嘘,说这位是他们的高中同学。
课上也有其他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就问网上那些关于顾允的八卦是不是真的,还问她追的那个校草,是不是当下最火的电竞大神段欧,两个人经常在微博互动,又是校友,所以他们这么猜测。
李梓睿说不是,他们又追问那是谁,有没有照片,李梓睿于是瞥了眼傅景祐没吭声。
而一向不参与这种八卦讨论的傅景祐,面无表情地拎起书包,用极低的声音说:“她喜欢的是我。”
李梓睿因为离得近听得真,在原地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追上他。
“谢谢。”他由衷地说,这次并不是出于礼貌。
她笑着拨了拨头发,之后没在那里多留着细看,而是跟着他一道往教学楼走。
这时候雪已经不怎么下了,只有零零星星像盐粒子一样的几点往下落着,沾到身上,很快就化开了。
鼻尖似乎落了一滴,她随手揉了揉,不经意地问他:“你不喜欢雪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换手抄报,也不去玩?我看他们都玩疯了呢。”
“正好到该换的时间了。”他说。
他并不会因为这点天气影响自己,该做的事总归是要做,不然一项安排推了后,紧接着有许多事都要顺延,那会变得很麻烦。
“这样啊……还真是像你会说的话呢。”她耸了耸肩,“其实我倒挺喜欢下雪天的,可是这雪也太小了,踩几下地上就变得很泥泞,不像我老家那里,雪深的时候能没过脚背,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白,能堆跟人一样高的雪人。打起雪仗就更是痛快,我们都直接把人往雪堆里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