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过微末,他也越发舍不得手中的权利,无法容忍有人居于自己之上。
但此刻,他竟如此轻易,如此轻易便称呼她为王?
临历深邃的眉眼中划过几抹难以置信。
他知道,自己对唯一的人形珍宝,确实很有几分喜爱。
但,这喜爱竟剧烈到,他愿居于人下吗?
临历不清楚答案。
但他知道,他完全失去了折断花的兴致。
甚至只要一想起这个念头,他就不由地生出几丝慌乱。
但临历毕竟老谋深算,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对劲。
斟酌一秒,临历捂着胸口,看着站立的少女。
隔着斗篷,她的身影仿若也被一层黑纱所遮掩,若隐若现。
先前,斗篷只需确定大概位置,方便他挥出尾针,更多的是隐蔽作用。
但此刻,临历内心生出一丝不满。
这斗篷,完全妨碍他看她。
但临历知道,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
除了身体的异样,他更不愿意被她知晓,自己与黑衣人是一伙的。
摄政王做事十分果断,他最后看了一眼苏橙,便径直转身离开。
他的步履悠闲,和来时一模一样,无人看出他的慌乱。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掌心,早已掐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