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不叫了。
温岁朝前走了几步,手抬起,轻轻的触了触小王子漆黑脏兮兮的毛发,接着眼圈湿润了:“好久不见,原来你还活着呀。”
接着喃喃:“真好,你还活着。”
你能陪着我,我就能在这里坚持下去,拽着抛弃你的主人陆穿堂下地狱。
温岁在一个礼拜后见到了陆穿堂。
在一群佣人堆里,对懒洋洋提着鸟笼从走廊走过的陆穿堂低头。
陆穿堂片叶不沾身的从温岁身边走过,一步不曾停留。
温岁在他走远后侧脸看他,被同行的人拽了下跟着低头忙碌。
深夜把藏起来的鸡腿给了小王子。
默默的踩着露水从最东边的院子绕开人群避开监控,步步逼近了陆穿堂的房间。
陆穿堂不喜阳,也不喜人靠近,一直独自住在西边的别院。
温岁顺利到了门口,指甲掐进了掌心,顿了很久,竖起手敲门。
声音很小,越加显得温岁在黑夜中震耳欲聋的心脏声音很大很大,几乎要震碎温岁的耳膜。
吱呀一声,古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陆穿堂俯视她,接着凝了眉。
温岁浅浅的呼吸,把外面罩着的外套脱掉了,在黑夜中轻微的发着抖,软软的说:“我来求你了。”
南城雨多寒气重,三月底的夜晚很冷。
温岁穿着内衣站在陆穿堂面前,瑟瑟的发着抖。
陆穿堂眼底晦暗不明的打量她。
很白。
温岁是冷白皮,准确来说比冷白皮又多了点温润,白到小腿那的斑驳疤痕都可以视而不见,因为白便越加映衬着眼尾红艳,瞳孔清亮,眼底盈满了惊惧和不会隐藏的厌恶。
陆穿堂抬起手指朝温岁靠了靠。
近在咫尺,温岁脸颊上细软的绒毛竖了起来,随后微微偏了脸。